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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个人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最先说话的人是百里亭。

“花染是不是凶手的奸细?”百里亭问燕重衣。

“是。”燕重衣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凶手?”

“不是。”

“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

“没有。”

“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可以。”

百里亭笑了笑,挽起思思的小手,又问:“她是不是凶手?”

燕重衣看了思思一眼,摇了摇头。

“你自然知道,她决不可能是凶手,而且跟这件事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是你的女人。”燕重衣淡淡道,“难道你要带她一起走?”

“本来不是,但现在却是的。”百里亭铁青着脸,冷冷道,“我一定要带她一起走,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留在这样的地方。这地方充满了不祥和血腥的味道,我不喜欢杀戮,也不喜欢看见死人。”

这绝对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燕重衣却没有再追问下去,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百里亭与思思手携着手,扬长而去。

叶逸秋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虽然不知道燕重衣为什么不让百里亭留下来,却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了解燕重衣,就像燕重衣了解他一样。

直到百里亭和思思坐上了那辆华丽的大马车渐渐远去,才有人提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左丘权问燕重衣:“你为什么不留住他们?”

燕重衣那双被斗笠掩住的眼睛充满了讥诮的笑意,仿佛带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淡淡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留住他们?”

“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你根本不应该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每个人?也包括你自己?”

“是。”左丘权居然没有否认。

燕重衣摇摇头,缓缓道:“但百里亭不是,绝不是!”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左丘权冷笑着,神情间也充满了讥诮之意。

燕重衣没有回答,慢慢转过身子,面对叶逸秋:“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叶逸秋笑了笑,摇头不语。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正在钓鱼。”

第二十六章 钓鱼

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钓鱼?这人不是疯了,就是脑筋出了毛病,做这种事实在很可笑。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杀手无情”青龙燕重衣。

叶逸秋的眼里却隐隐有了笑意,淡然问道:“鱼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燕重衣摇摇头,眼中竟发出种奇特的光芒,“就因为看不见鱼,所以才要想办法把鱼钓出来。钓鱼也是种很高深的学问,你一定也懂得的。”

钓鱼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一般之人,钓鱼大都是为了裹腹,或为尝鲜;智者钓鱼,只为消磨时光,从中找到些许乐趣,得到某种人生真谛,如俗语中所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是别有一番用意。

钓鱼的时候,通常都以鱼饵作为诱鱼之用,只要鱼儿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便会吞食鱼饵,一旦鱼饵成为鱼儿肚子里的粮食,鱼儿便也成了钓鱼人刀上之俎。

燕重衣是不是钓鱼的高手?

叶逸秋笑了笑,现在他已完全明了燕重衣的用意,原来他钓的不是鱼,而是人。

燕重衣却好像担心别人不懂,故意对叶逸秋说道:“钓鱼需要坚定的耐心和缜密的心思,钓鱼的人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惊跑了鱼儿,下一次它们就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叶逸秋点头道:“钓鱼的人拉竿的手法也必须高明,这样才不会让上了钩的鱼儿吐出鱼钩,然后再轻轻松松地跑掉。”

“算准时辰,把握时机,也是钓鱼不可或缺的一个步骤。”

“你要钓的这条大鱼,就是那个神秘的凶手?”

“难道凶手还不能算是一条鱼?一条很大很大的鱼?”

“钓鱼不能没有鱼饵,你用什么做饵?”

“既然是条大鱼,当然只有用人作饵。”

“所以…百里亭就是你的鱼饵?原来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百里亭虽然是无辜的,但毕竟和花染相处了好几天,也许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秘密。”

“不错,花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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