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那拉面色凝重,也动了真怒,嫉恶如仇的皇后最见不得这种事:“这白吟霜所写的……”状纸上白纸黑字署了白吟霜的真名:“虽是一家之言,但有理有据,即便是诬告,恐怕也跑不出这个影儿。想必她一个乡下出来的,怎么可能无端编排出这样的事儿?无风不起浪,硕王府若是堂堂正正,为什么偏偏寻了这个短处出来?越看越像是这么回事!这等偷龙转凤的大事,倘若是真的,竟然一瞒就是二十年!堂堂亲王府,不是什么寒门小户,里里外外一家子奴才看着,做下这等手脚,哪能那么容易?要说没有人帮腔,谁相信?白氏所写的那些人证,必然是要查的!而且要查个清楚,一查到底!绝不能姑息!硕王虽说是异姓王,也是堂堂王府血脉尊严!他们能做下这样的事,焉知其他爱新觉罗亲王家有没有办下同样的事?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慌!”

牵扯到皇室血脉有没有问题,老乾的脸也沉了,硕王府无关紧要,这事的恶劣影响不容小觑,一时间,老乾恨极了硕王府一家子:他长这么大,从康熙朝到现在,还从未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三番四次忤逆不说,现在,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隐秘!真假暂且不说,能被人抓住这样的短,显然内里是极不干净!皇后说的对,再举一反三,其他家族还有没有这样的事儿?老乾的脸绿了,再也坐立不稳。查!好好的查!一时间,夫妻俩想到一块去了。

帝王帝后一起动劲儿,这效率显然是极高的。按着白吟霜状上所写,传人的传人,片刻工夫,殿里跪满了人。这期间,岳礼一直跪在地下,浑身上下早已是冷汗湿透:他发誓,若是能侥幸回家,必定马上勒死白吟霜那个贱/人!

白吟霜是状告人,跪在殿中央,一身白衣素服,极其显眼。其他人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在家中,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和一个面色不善的太监仿若从天而降,也不待他们问一声,夺了人就走:“皇上命传人问话!”阖府上下登时一片惊恐。只有白吟霜面色沉静,跟了传旨的太监就走。

见人都齐了,老乾朝那拉点点头。那拉问道:“白吟霜,你将那状告之事再从头到尾细细说一遍!”

白吟霜再不见之前的柔媚之色,叩了头:“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在家中,有一日,不慎露过福晋的窗子,突然听到了一件惊天大事。那时,福晋正和心腹秦姥姥在屋内密谈。福晋说:‘早知养成这么个黑心下流忤逆的逆子,闯出多少祸来,连累父母,当初真不该舍下我那苦命的女儿!如今,再也找不到她了!若能让我再见她一眼,我这个做娘的也心安了!’秦姥姥劝道:‘福晋说哪里话?当初的情形有多险?侧福晋那般得宠,紧跟您脚后,立时诞下个二少爷出来。若不是咱们当初狠下心来,偷龙转凤,这二十年前,您在府里恐怕早没了位置!大少爷原是极是好的,只是被那白吟霜蒙了心,待他清醒过来,可不是争气了。’奴婢以性命担保,奴婢字字句句都是原话,一字不改。奴婢听了这话,心中疑惑,惊异万分。堂堂的王府世子难道是假的吗?”

皓祯听此难以置信,一张俊脸满是扭曲,不顾老乾那拉在场,立等跳起来,抓住白吟霜死命的摇晃,咆哮了:“吟霜,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雪如乍一听到,已是瘫了,跪在地上连连向前爬,嘶喊道:“皇上,皇后,这贱婢满口胡言乱语,请赶紧将她打出去啊!我堂堂王府世家,怎容她一个贱婢污蔑!”

老乾一个倒噎,深吸口气,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硕王府果真是体统全无。指着皓祯:“还不快将他拖到一边!”又对雪如,将御案拍的啪啪响:“都给朕闭嘴!谁再多言,别怪朕翻脸无情!”

岳礼一片震惊,只拿眼瞪着雪如。

那拉朝白吟霜点点头:“接着说吧!”

白吟霜似全然不见众人的反应:“然后奴婢就暗下里调查这件事。奴婢在府里,还算得宠,收买了几个得用的人,知道了二十年前,福晋分娩的那个晚上,福晋的亲姐姐都统夫人也赶过来了。堂堂亲王福晋的产房里,只有福晋、秦姥姥、都统夫人和都统夫人的奶妈苏姥姥,四个人。生下孩子后,都统夫人便抱了一个孩子走了。”

“你胡说!”雪晴声嘶力竭:“二十年前的事,你怎么可能说的这么详细,显然是编的!皇上,皇后,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那拉脸色一翻:“皇上说过的话,都不当回事了。掌嘴!”

一侍卫上前,“啪啪”左右两下,雪晴两腮登时红肿起来,怨毒又恐惧地瞪视着白吟霜,再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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