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后面的人愣了愣,胸膛里发出低沉的闷响,随即热吻印到耳后,又有眼泪流到我的脖子上。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对着院子大门一起飙泪。可怜我站军姿,从下午站到半夜……

良妃的头七,惠妃、姑姑、表哥、老十、十四都来了,焚上纸钱,灵堂里哭声一片。突然一声“八阿哥”,就看着胤禩直接倒在地上。我又得强忍着眼泪,把他扶起来,已经哭昏过去。乱成一片。

最后是老十、十四各自扶了两位娘娘回宫,我和表哥夫妻把老公带回家。躺在床上,上面的人苍白脸上泪痕尤新,红馥馥的唇紧抿,水墨描画一般的眉头皱起,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表哥、华南陪我坐到晚上,起身告辞。我送完人回来,看着他,手轻轻抚上那带泪的脸颊,想用手绢一点一点擦干,却是越擦越多。因为自己的眼泪,居然不争气的一个劲往人脸上掉:胤禩,你快醒来啊!

康熙五十一年正月来到,八阿哥因为生母去逝而卧床不起,没法参加年宴,老康小心眼儿的不让人家额娘下葬。八福晋自己入宫去吃年夜饭。不管席上有什么幸灾乐祸的眼神,冷嘲热讽的话语,我一一接着!华南看不过去,拉了拉我衣襟,我对她眨眨眼:没事,当蛤蟆念经。看这人还有话要说,我示意她等会儿。

跟着惠妃去宫里守岁,老人家心情不好——两个儿子,一个圈着、一个躺着,清冷冷的宫殿就我们俩,过不了一会,也就下去睡了。

我退出,抬脚走向很久没去的延禧宫。

走进延禧宫,宜妃旁边九阿哥、九福晋正在旁边凑着说话,看见我来了,一把搂上来:“焱儿!”

“姑姑,我来领红包儿啦!”笑着坐到她身边。

宜妃显然已明白意思,也笑着答:“好!好!”真的回身取了个红包出来,“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本宫,一进来却急着讨赏!”说得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八阿哥还没好吗?”这姑姑老毛病就是好打听,到底没忍不住问出来。

“还是那样儿。每天进些糖水,看着气色倒是渐渐好了。”我就小小满足下你的好齐心吧。

宜妃点点头,冲着大家说:“坐了这么半天,也乏了。我回屋去歇歇。”九阿哥忙走上来,扶住姑姑:“儿子送您。”

那边俩人刚一走,华南就挪着屁股到我面前来:“听说皇上要办托合齐。”“办就办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跟他有联系?”“当然没有。干吗这么问?”

“他是你们安亲王府的老人。”华南一脸小心翼翼。我笑了笑,“不是一边儿的。倒是跟十二阿哥关系比我这里近,你要提醒,找定嫔说去吧。”

华南大眼一白:“人家担心你,居然不领情!知道托合齐下去,谁该上来了吗?”“韦小宝……?”对面人举手就打,我赶紧躲开。

“你呀!跟你说几句话,肺都能气炸了!”“那是谁啊?我哪儿知道那么多。”

“是隆科多。”“佟皇后她弟弟?”

“恩!老四的人。”“哎?他爸爸不是支持我老公么?(佟国维:我就是无良作者说的‘他爸爸’。写个文也不交代清楚了!真是的,还得让退休老人出来跑一趟。——拄拐棍老头退场。)怎么跟着雍正混?再说皇上难道这么早就看重四爷了?”

“不是,隆科多以前跟过大阿哥,后来又跟的老四,反正他也不得好死。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现在都不清楚呢,我就跟你说一声。不过老四这么韬光养晦不声不响的,老头子最放心。”“所以才选了他的人?”这老头子也够糊涂,你的儿子各个如狼似虎,哪里有真正能让人省心的?光顾着跟我家金蝉闹别扭,看看,引狼入室了吧!

“跟你说这些就提个醒,如果有安亲王府的人来求情,可千万别答应。托合齐要私通太子去逼宫,犯了老爷子最忌讳的事情,肯定是死刑,没跑儿!连缓刑都不给。”

“了解!我管他那么多!家里的人都顾不过来……”

“你家那位,就这么一直躺着呢?”“可不是,一直学维尼冬眠,叫都叫不醒。”想起来就难过。

“上次你说他做梦回到过你屋子,不会……”俩人都互相望着对方眼睛慢慢瞪圆,“啊?不是吧!”

康熙五十一年 三月 大BOSS生日。过得不怎么样。

宴会上回来,大家居然都跟着我进了八阿哥府!说着是要看看“八哥病好的如何”,却全部坐在人家书房里聊上了:

“看见了吧,事情调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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