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验收合格,可桥最终还是垮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他要司机小张打开车窗,想让头脑清醒一下。吹进车里的风拂动着他的满头银发,这是初夏的风,温暖而湿润,可他感到的却是一丝透骨的寒意。

两年前,他将赵德凯从一个乡党委书记提升为县委书记,结果赵德凯疯狂到公开卖官的程度,并且与鑫达集团公司内外勾结,大肆圈地,鲸吞国家财产,自己也差点卷进那政治是非的旋涡中去,到现在与那宗*案还没有扯清关系。国家投资十几个亿的南水丝绸厂,竟没有产出一匹好布,这是为什么?在他离任前曝出的南水丝绸厂*案,一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南水丝绸厂的书记廖雄严和厂长许国泰又何曾不是第二、第三个赵德凯呢?决策失误,仅用这样一句话就能解释他的过失吗,那不是决策的失误,而是渎职,是犯罪!赵卫国何曾不知道这内中的利害,在这些事情曝出之时,章志英及时地将他调离南水,实际上也是替他考虑。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一层微妙关系,是外人所不知的,只是有点令他搞不懂的是,吴永平是章志英的人,派吴永平胜任南水市委书记,真正的用意在哪里?为什么吴永平上任后会狠抓南水市的*问题,莫非矛头有所指向?

(二)出大事了

南水市的经济是他赵卫国辛辛苦苦搞起来的,那是他的老根据地,南水市那么多各级领导,哪一个不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用外面流传的话说,南水市大大小小的官几乎是名副其实的“赵家军”,包括一直跟他有矛盾的原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王昌盛,都受过他的“恩泽”。

离开南水,还真不情愿,可是没办法,任何一个共产党员都应该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听从上级党组织的工作调配。而今,在经济建设上,他曾引以自豪的杰作,那座给他带来无限荣耀的跨江大桥垮了。跨江大桥的倒塌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也许,他这棵老树真的要被击倒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一寒,不禁全身一颤,忙吩咐开车的小张说:“小张,把前面的车窗关严,风透进来了。”

紧跟着黑色奔驰的是一辆黑色宝马,车上坐着省委副书记马万里和常亮。

常亮望着窗外的景色,说:“老马,我看南水的事还真不简单。”

马万里微笑着说:“是啊!是不简单,问题多着呢。”

他长得胖胖的,象个弥勒佛,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堆着笑容。

常亮说:“南水的改革开放,经济建设走在了全国的前面,可怎么弄出来的事情也震惊全国呢?”

马万里眯着眼睛说:“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一片大好,可还是应了一个月前吴永平说过的那句话,南水市是个空架子!”

一个月前,吴永平给省里的报告中提到,南水市财政紧张,完全是一个空架子。

常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说:“老马,我可不这么认为,改革嘛,总得要去探索,成绩归成绩,错误归错误,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在深化改革的过程中,代价肯定是要付出的,我觉得吴永平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你说是吧?”

马万里说:“是不能混为一谈,但我总觉得南水是个谜,不揭开这个谜,有的人心不甘啊。王昌盛被车撞成植物人,至今案子未破,几十万匿名赃款却送到省纪委。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怪?”

常亮说:“那也是南水市委的事,这个吴永平,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马万里说:“这也不能全怪吴永平,他的事那么多,事情又那么复杂,他能管得过来吗?再说,现在又发生了大桥事故,我看,吴永平也够累的了。他报告中提的那件南水市各级政府严重亏空的事,依我看,真假难辨啊!”

马万里心里清楚,去年11月新华社记者李芳芳发表的《改革背后的黑洞――南水丝绸厂12亿投资失败的沉痛教训》文章对常亮刺激很大,当初南水请求省里和中央财政拨款的时候,常亮对这事是很积极,也是很热衷的。

常亮说:“作为市委书记就没有责任吗?再说这次塌桥事件,吴永平也应该负责任的。”

马万里见他越说越远,忙说:“事情总会有一个处理结果的。”

常亮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什么,省委车队如风驰电掣般奔驰在南水市的主干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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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里来的车队进入南水市后,吴永平得到了消息,相关的接待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他正要出门,见程春爱敲门后推门进来。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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