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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内心就有些窘迫,原本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下意识地蜷起食指来蹭了蹭自己的鼻翼。
乐以珍刚刚从一个浑沌沌的梦境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受到了惊吓,不禁表现出她最本真的状态来,以一种近乎斥问的语气说道:“你来干什么?”
因为这府里除了老太太,还不曾有人敢用这种语调跟怀远驹说话,因此他一时之间有些怔忡,迟疑了片刻方说道:“听说你发烧了,来看一眼。”
乐以珍紧紧抱着怀里的被子,答道:“我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哦?”怀远驹好笑地瞄她一眼,举起握在手中的一条干巾,“好了还说胡话?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乐以珍看着他手里的巾子,心里顿时毛毛刺刺的,象有一条毛毛虫在来来回回地爬行。她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怀远驹见她这样,不禁更加尴尬,抿起唇来扯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巾子撇到热水盆里,看着溅出来的水珠在楠木褐漆的盆架子上流成一条一条的水线,沉吟了一下,又回身说道:“今天上午的事,多亏有你在,否则依金英的性子,即便不闹出人命来,怕也是要伤两个的,只是…”
“我也没做什么,是老爷赶到得及时。”乐以珍似乎急着结束两个人的交谈,好让怀远驹走人,因此接话的速度非常快。
居然抢他的话,怀远驹又被呛了一下,换了别人,早就被他斥责没规矩了,可是面对乐以珍,他提了一口气,却没有发出火来,自顾将下半段话说完:“你是有身子的人,自己要多留心,以后动动脑子指使个人就行了,逞英雄的事少做为妙,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
“是。”乐以珍恭顺地答应了一声。可是怀远驹却从她地恭顺中。听出了明显地逐客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