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她捏着那封信呆坐着,一片混乱的思绪中,突然有一个念头直冲出来:朝廷的爪牙?此人难道是谋反一案的主犯吗?怎么钟儿没跟自己提起此人呢?难道乐小姐与此人的关系,连贴身的丫头钟儿也不知道?那也就是说…此人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了?还有…朝廷的人既能追他到此地,会不会连自己也盯上了呢?如果自己被朝廷的人抓走了,穿回现代的希望岂不是化为泡影了?

这样一想,她顿时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下床取来火折子,晃燃后将那封笺书点着,看着它化为灰烬,抚着胸口顺着自己的气息。

这当口,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吓得乐以珍头皮一紧,人也跳了起来。回头看时,却是冬儿挂着一脸责备的表情走了进来:“你可是越来越马虎了,晚间睡觉也不栓门吗?”

乐以珍这才知道其实那门栓已经被拨开了,只是自己刚才惊惶失措,竟然没看出这一点来。她赶紧背过身去,随便从针线箩中抓起一块布来,将凳子上的锦笺灰烬擦掉了。

那冬儿倒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只是看着那一箩的布条针线,出声问道:“哎哟哟!这从来不拿针的人,怎么也做起针线活儿来了?你这做的是什么呀?”

乐以珍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听她这样一问,没加思索,照实答道:“那天弄脏了二少爷的汗巾,做来赔他。”

冬儿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第十八章 闲言碎语

乐以珍被那封信闹得心神不安,一时之间也没留意冬儿的脸色,只说了一句:“你稍等我片刻。”便开始洗漱更衣。

冬儿沉默着,绷着一张脸坐在床沿上,不时地拿眼去扫那条缝了没几针的汗巾,过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叹一口气说道:“你可真是好命!前一阵子老爷跟老太太要你,当时你没答应,如今看来是对了。老爷已经有八房姨娘了,哪里比得上二少爷?年少英气,尚未娶妻…”

乐以珍再心不在焉,此时也听出她话中的味道来了,她将手中刚刚拧干的巾子往水盆里一摔,回头瞪着冬儿吼道:“你说这话也忒难听了!什么老爷少爷的?不过是那天去祭拜我娘,哭得狼狈,才用二少爷的汗巾擦了一把脸。弄脏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应该赔的,你哪来那么多的怪话?”

乐以珍给怀府人的印象向来是温和沉默的,突然如此发飚,倒呛得冬儿眨着眼睛,一时回不出话来。乐以珍发过了火气,也不理她,打开一个楠木箱找衣服,冬儿噎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跳起来跟在乐以珍的身后委屈道:“你冲我发什么邪火?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有能耐你挨个堵了府里人的嘴巴,耳根子自然就清静了!”

乐以珍的手抓着一条葱绿色的罗裙,滞在那里,深吸了好几口气,回头问冬儿道:“府里的人都说什么了?”

冬儿见话已经开了头儿,也不必再掖着藏着了,嘟着嘴巴赌气说道:“你去祭娘亲,二少爷身为主子,需要亲自陪同吗?那意思不是明摆着吗?你问我府里人说什么?人家都说你果然好心机,老的有什么好?这位小的才大有前景呢!你这么年轻,将来好歹也会如孙姨娘一般,掌半个怀府呢。”

乐以珍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为求自保,在这府里已经将姿态放得不能再低了,为什么这些人总在她身上搬弄是非呢?她咬住嘴唇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冬儿一看就慌了神,赶紧给她陪小话儿:“这话我也是听那些浑人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清者自清,我相信你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哎呀!你可急死我了,我打自己的嘴巴还不行吗?”

乐以珍抽泣着握住她的手腕,摇头说道:“与你不相干…算了,我管不了别人说什么,时辰不早了,老太太该起来了,你先往上房去吧,我随后就到。”

冬儿也后悔自己一时拈酸,说出那些话来,连连道歉之后,嘱咐乐以珍快些,她自己先出去了。

乐以珍心里憋着一口气,慢慢地穿好衣服,回头看那针线箩中的半成品汗巾,想了想,将它拿起来,塞进了箱子里。

因为早起发现的那封信,又因为冬儿这番话,那天乐以珍一直恍恍惚惚,神不守舍。老太太以为她是累着了,歇午觉前就吩咐她回自己房中躺一会儿。

乐以珍心中有千丝万缕地思绪。出了老太太地上房。也无心回自己地小屋里憋闷着。便随便沿着府里地青石小路闲逛。

府里地闲言碎语虽然惹人心烦。但那毕竟都是小事。早晨那封信地事弄不好。可是性命攸关地大事呢。且不说朝廷地人有没有盯上她。就单是那写信地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