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这里是木头城,能够在木头城布下这个大陷阱的人,只有一个。

这人当然就是木头城主,称号“铁肩”的皇甫义!

铁凤师仍然在喝酒。

就在他把酒罐里最后一滴酒喝光的时候,酒馆门外的二十个弩箭手就在同一时间,仰天朝后翻倒。

他们手中的毒弩一根也没有发出来,而每一个人的咽喉上,都多出了一点紫蓝的液汁。

看似液汁,其实是血。

他们的咽喉都在冒血,血冒出后立刻就由鲜红色变为紫蓝。

他们都死了。

死得突然,死得无声息,就像是皇甫义的脚步一样。

皇甫义的脚步比猫还轻灵。

但每个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笑声雄壮得就像森林中的狮子。

皇甫义,身高七尺二寸,头发虽然早巳灰白,但体魄仍然魁伟强壮,一双锐眼精芒闪烁,好像任何人的心事他都可以一眼就瞧了出来。

外面的夜色已浓,仿佛还有点雾。

但皇甫义却是绝对清醒的,甚至连活在梦中的人看见他,都会一齐清醒。

汤庆刀就是如此。

但皇甫义踏进酒馆的时候,却连眼角都没有瞧他一眼,好像汤庆刀根本就是一个不屑一顾的死人。

他只是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郝世杰和铁凤师都是他的朋友,而且远在郝世杰和铁凤师还未认识之前,便分别是这两人的老朋友。

朋友有难,郝世杰和铁凤师是决不会坐视的。

木头城里表面上虽然还是那般平静,但实际上一场可怕的劫难已降临到这个城镇的上空。

(四)

当皇甫义与郝世杰几乎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那二十个弩箭手的尸体已被拖走。

那是木头城武士的杰作。

木头城武士就是木头城的保卫者,也是皇甫义的亲信手下。

他们用锁喉木针把二十个弩箭手全部解决,然后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尸体拖走。

木头城是一个很干净的城市,皇甫义从来不喜欢任何污秽的东西留在城内。

郝世杰拉着皇甫义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五年不见,老兄还是那副样子,但老夫却老了,唉……”

皇甫义淡淡一笑:“不错,你老了,不然你的干女儿怎会出嫁?”

郝世杰道:“双双出嫁之日,你的贺礼实在太隆重了,可惜你没有来喝这杯喜酒……”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没有接下去。

汤庆刀听的耳朵却伸直了。

当日皇甫义为什么不去喝喜酒呢?

皇甫义,郝世杰,铁凤师谈笑甚欢,简直就没有理会汤庆刀。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越是不理会汤庆刀,对汤庆刀的侮辱就越大。

倘若汤庆刀还有三分骨气的话,这口气他一定忍不下去。

但汤庆并不是个不怕死的人。

他没有动手,也没有逃走。

他的宗旨是:不等到最有利的时候,既不动手,也不逃走。

“等时机”这四个说来容易,但要真正的把握着它却不简单。

汤庆刀是八指魔教在木头城布下的一着棋子,但这一颗棋子现在已濒临到被人吃掉的边缘。

八指魔教教主杜蛮是否已知道这件事呢?

在八指魔教中,失败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汤庆刀已立下主意,就算是能够逃离木头城,也还要远走高飞,否则落在杜蛮手上,也只有一条死路。

就在皇甫义等三人谈得兴高采烈的时候,汤庆刀的双手已准备了一蓬毒砂。

这些毒砂,是他在五年前亲自到蜀中唐门偷回来的。

他不但偷了一袋毒砂,而且还盗走了一双蟒皮手套。

蟒皮手套他已悄悄地戴上。

毒砂就在他腰间的一个鹿皮袋中,皮袋的口已打开,露出了黑色的毒砂。

偷毒砂,盗蟒皮手套,是汤庆刀近年来自认为最得意的事。

这五年来,他不断秘密苦练,怎样使用这些毒砂。

使用这些毒砂看来容易,但实际上却极为困难。

唐门暗器可怕,并非完全是因为暗器上的毒,最主要的还是怎样出手,用暗器击倒敌人。

汤庆刀虽然并非唐门弟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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