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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智慧的引导去过一种朴素、独立、大度和值得信赖的生活。要解决生命的问题,不仅要在理论中埋头,还要更多地从实践出发。大智者、大思想家的成功,常常不是帝王式,也不是豪杰式的,反而常见是大臣式的成功。帝王豪杰们同样是按照习俗的规定去生活,实际上他们的行为和他们的父辈一模一样,因此根本就不能成为值得后人效法的精神榜样。

但是,人类为什么总是在退化?是什么使得高贵的家族逐渐没落?使得国家日渐衰亡的的奢侈,它的本质是什么?我们敢说,我们的生活中已经完全杜绝了这种奢侈的行为吗?即使从生活的表面来说,哲学家也总是走在时代的前面。他们的衣食住行也与同时代的人有所不同。既然称之为哲学家,在维持生命能量的方法上当然会有比别人更好的办法!

一个人如果已经在我描述的的几种方式得到了温暖,那么他还需要什么呢?当然不会是更多同样的温暖,也不会再要更多更美味的食品,或者更宽敞豪华的住所,更美丽更丰富的衣服,更多更持久更热的火等等。要是有了这些生活必需品,他就不再需要这些没有用处的东西了,他需要其他的东西——可以摆脱卑微的劳动的假期开始了,他们勇敢地深入到生命之中。泥土看来是适合于种子的,因为泥土可以让种子的根系向下伸入,同时又可以充满自信地让嫩苗向上成长。人既然可以牢固地扎根于泥土中,难道就不可以也这样向天空发展?因为这些更高贵的植物的价值评判标准是远离地面的、在空气和阳光中结成的果实,而不是像卑微的蔬菜那样——即使这些蔬菜是两年生的植物,还是需要细心呵护,直到根系发育完全。况且叶子还常常被人为剪去,导致到了开花季节,许多人都认不出它们来。

我并不是要为性格坚强的人规定什么章程,不管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他们都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可能他们的建筑比最富有的人还富丽堂皇,花费更多,但是他们不会因此而穷困,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生活的——要是真的像人们梦想的那样确实有这种人的话;我也不想给另外一些人规定什么,因为他们的灵感和勇气来自现实,他们像情人似的呵护她,尊敬她——我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属于这一类人。那些在任何条件下都可以安心生活的人也不用我多说,因为他们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生活得安心。我的说话对象是那些觉得不满的人,因为他们的生活本来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他们却懒洋洋地抱怨这是命运的安排,真是造化弄人。有些人抱怨所有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因为他们说自己是在尽自己的职责。我认为还有一类人,他们表面上十分富有,但是事实上却是各种人中最贫穷的一种,他们积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去使用,怎么去摆脱,他们是用金银给自己打造了一副镣铐。

瓦尔登湖 第一章(7)

如果我把这几年自己思索的想法说出来,对这段情况了解一点的读者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对此一无所知的读者肯定会吃惊。所以,我只说几件心头的大事情就可以了。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在任何时刻和任何气候下,我都希望可以捕捉到各种关键的时刻,并且在手杖上刻下记号。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就是现在,而我正是站在这道起跑线上。很抱歉,我使用这么晦涩的词汇,因为我所从事的职业的秘密比大多数人的都要多,这并非我故作高深,只不过我的职业特点就是这样。我倒很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出来,我不会在门上挂着“不准入内”的招牌。

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条猎狗、一匹栗色马,还有一只斑鸠,一直到现在我还在找它们。我和许多游客都提到过它们,我描述了它们的情况、它们的踪迹,还有它们对什么样的召唤会做出反应。我还碰到过一两个人,他们曾经听到过狗的叫声、马的蹄声,甚至还看到斑鸠飞进云中,他们迫切地想找回它们,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丢了似的。

我不仅想观看日出和黎明,要是可能的话,我还想观看大自然本身!在多少个冬夏的清晨,当邻居们还没有为他们自己的事情忙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我自己的事情了!有许多人——清早就去赶集的农民和去干活的樵夫——都曾遇到过我做完自己的事情回来。确实,我并没有具体地为日出助一臂之力,但是只要能出现在日出之前,那无疑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多少个秋天和冬天,我都是在城外度过的。我想探听风声,然后立刻传播它!我差不多把我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里面了。我为了这笔生意气喘吁吁地顶着寒风奔跑,要是风声中有关于两党政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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