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 (第2/4页)

满意么?”

王思宇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方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能这样快地把事情摆平,必然采用了非常手段,甚至是……不择手段!这个邱兆官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尽管王思宇对玉州的地下世界知之甚少,但他隐约猜测到,身边的这位恐怕就是出自某个黑道家庭。

“兆官,家里人是做什么的?”王思宇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目光炯炯地盯着邱兆官问道。

既然心里有了疑虑,王思宇也不想藏着掖着,索性把话挑明了讲出来,他一向不太喜欢和黑道中人打交道,究其原因,除了小腹上那道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刀口外,也和他对那些人的认识有关,黑道中人做事大都不计后果,不喜欢按规矩出牌,一旦沾上边,就会被对方死死咬住,慢慢拖下深渊,这些年来,每次打黑行动,都能带出不少官员出来,并不是那些官员脑力不够,而是上船容易下船难,落了把柄在对方手中,就等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人家,除了同流合污,乖乖就范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

“嗯,做生意的,是偏门生意。”

邱兆官这次没有掩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句话说完后,酒桌上立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邱兆官以玩味的目光观察着王思宇的表情,他也想看看,这位自己很欣赏的昔日顶头上司,在听到刚才这番话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很多人都对黑道上的人深恶痛绝,想来这位年轻的主任也不会例外。

王思宇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吸着烟,过了半晌,他才把半截烟头丢在地上,拿脚踩了踩,神色复杂地盯着邱兆官看了一会,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重重地镦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地道:“兆官,你既然已经上岸了,就别再回头,在这件事情上我感谢你,但以后别再用类似的手法,我不希望你掉进去。”

邱兆官展颜一笑,先帮王思宇斟了酒,接着抬手在发红的颈部摩挲几下,便举起杯子道:“主任,难得我们能单独在一起喝酒,今晚要喝个痛快。”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点头,端起酒杯道:“好,这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后悔。”

两人碰了杯,各自把杯中酒喝了进去,便开始聊着闲话,继续推杯换盏,邱兆官今晚状态出奇的好,酒量竟然比寻常高出许多,上身虽然摇摇摆摆,下身却岿然不动,倒有点不倒翁的意思,王思宇见状不禁莞尔,忙喊来服务员,让她又端了些酒菜进来,再下一瓶后,两人的状态就全出来了,勾肩搭背地比划起来,舌头虽然有些僵硬,却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地抢着说话,两人都讲了些掏心窝子的话,王思宇讲了些前段在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邱兆官大声嚷嚷着:“理解,理解!”他也不喊主任了,直接叫了王哥,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谈了很多家里的事情。

邱兆官的外公是玉州最早开赌场的人,后来虽然被警方砸了三次,赌场被迫关闭,但他转行控制了餐饮娱乐业,在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又进军房地产行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现在已经开了多家公司,名头响当当,是大华公司的董事长,他的儿子早年被仇家绑架撕票,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邱兆官的母亲,她现在和丈夫掌管家里的生意,老人则专心结交政商两届的重要人物,并经常做些善举,现在已经是华西省政协委员,也是玉州黑道中的显赫人物。

邱兆官从小喜欢在一些娱乐场合厮混,尤其喜欢捣乱,在十六七岁时,就经常带着一群人到处惹事生非,早就在市局里留了许多案底,后来邱兆官的母亲把他送到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在新加坡,他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跨国恋爱,分手后意志消沉,回到华西后闭门不出,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年时间,再次出来后,竟洗心革面,安分起来,家里人也异常高兴,这才帮他改了名字,疏通门路,把他安排到省委办公厅来工作,这件事情,他以前从未和人提及。

两人喝得开心,聊得更加痛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邱兆官醉得不省人事,王思宇扶着他出了包房,饭店的老板却从楼上下来,自告奋勇地送邱兆官回家,因为以前在这家饭店吃饭的时候,那老板曾过来敬过酒,王思宇便很信任他,把人交了出去,自己打车回了家。

推门进屋后,他没有脱衣服,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王思宇此时也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却仍不忘掏出手机,给廖景卿发去一封封短信,过了一会,那只手机就从他的手里脱落,‘吧嗒’一声掉在地上,电池飞出几米远,而床上的王思宇浑然未觉,双手抱着一团被子,嘴里已经发出了阵阵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上午,王思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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