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的标枪,压制与扰乱步兵阵法的形成,两股骑兵持盾挺矛,长啸着切入步兵们尚未形成的两翼。

费迪南德的骑兵都是原来十七守备师团重骑兵团的骨干,能突围出来的大部分都是百夫长职级,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披着铁甲的腾格里斯战马长嘶着践踏入蚁群般的步兵战队,重骑兵们弃掉长枪,拔出斩马刀,迎着轻甲兵麻丛般攒刺而来的拒马枪,迎着四下飞掠的投枪与流矢,劈荆斩棘,如利刃般深深插入。大批被击倒的士兵被判令兵挥旗指中,当作战死者退出演习。勃雷在阵中挥刀高喊着调动士兵向两翼增援。拒马枪长长的枪尖像潮水般一浪浪涌至,阻住了两股插入步兵阵中的重骑兵,然而勃雷的中央本阵已有些单薄。

费迪南德此时投出最后一根投枪,他“呛啷”一声从腰际拔出斩马刀,高声向身后骑兵们喊道:“兄弟们,去把这群短脚虾像羊群般赶散吧!”说完,两脚一夹马腹,挥舞着长刀,纵马驰出,身后四十多名重骑兵呐喊着拔刀策马呼啸跟上。

看到了费迪南德的马队如狂风般卷至,勃雷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了,杀意已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同时他也明白费迪南德的实力,这股铁骑将是他的恶梦,如果不阻住他,这股骑兵一定可以将他这个千人战阵切成两段的。他抛下腰刀,提起亲兵递过来的长柄狼牙棒,怒喊一声,带着自己的百人队迎着费迪南德冲上。

看台上的张凤翼一看到勃雷率队冲出,就连连跺脚暗叹,“这个老兄,什么时候能放弃简单的冲杀,学会通盘地考虑问题判断形势呢?你不去硬挡他的进攻,只管弃掉几十人变回方圆阵,他那百十骑又怎能奈你何?又有力量冲几回?阵法最怕各部之间失去联络,没有了组织与统属。各自为战的士兵就成了一盘散沙,不但极易被人分割吃掉,还容易使士兵因孤单作战产生恐惧感,被敌军一击即溃,各自逃散。这个勃雷,这个勃雷……要是真遇上腾赫烈骑兵,这千馀兄弟可全毁在你手里了,看来这些日子昼夜不停的操练算是白费了,成果为零。”

张凤翼恨得紧攥着拳头连连击掌,若不是眼前站着斡烈等人,他早就跳下台去,让这莽汉死几回。

这边张凤翼在台上干著急,下面勃雷却也急得直跳,原来费迪南德的马队根本不理他,侧马躲过他的拦击,围着一股被困的骑兵,在外围四处掠杀,费迪南德反握着斩马刀,居高临下用刀背砍向轻甲兵们,虽然有头盔护着,挨上一下也绝不好受,被刀背砍中的士兵无不倒地呻吟。

旁边判令兵连连举旗示意被击中的士兵退出校场,为怕被马匹踏中,有些倒地呼痛的士兵是被战友们拖到边上的。

后面勃雷暴叫着挥舞狼牙棒却追不上费迪南德的战马,他冲着费迪南德喊道:“费迪南德,带种的过来咱们拚上三百回合,别他妈像兔子一样只顾逃。”

费迪南德回头蔑笑道:“急什么,先跑跑步热热身,等我把你这群儿郎们赶散了,回过头来专门伺候你。”

台上的迪恩万夫长看得大呼过瘾,回头向张凤翼道:“小老弟,真有你的,我从来没看过这么逼真的演习,看得我都手痒起来,真想下场试试。顺便问问你,你到底安排的是哪一方获胜呢?看到现在我都有点猜不出来了。”

张凤翼心中有苦说不出,咧着嘴苦笑道:“我们演习的是步兵反制骑兵穿插的战法。”

迪恩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哦?这么说步兵在这种形势下还能反败为胜喽?”

张凤翼硬着头皮道:“当然,请将军慢慢往下看。”说这话时,他的脸如死灰。

迪恩盯着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小兄弟,身子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凤翼忙摇头挤着笑道:“没有,没有,万夫长大人看错了,属下精神好着呐!”

由于失去了中枢指挥官,没有人发号施令,步兵阵列彻底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随着围困骑兵的步兵战团越来越薄,费迪南德长啸一声,挥刀突进,四十多名铁骑快刀切牛油般插透了步兵的包围圈,与被困的战友会合在一起,而在后追赶的勃雷反被自己人挡在包围圈外。

勃雷气得又嚷又骂,然而局势已彻底不可挽救了,费迪南德的铁骑会师一处,精神倍增,开始进行“中央爆炸”式地向外穿插,步兵们乱成一团,长弓手没了保护,看见马匹踏来只有后撤,长枪手被自己人挡着冲不上前,刀牌手举着那沉重的盾牌,架不住战马铁蹄一踢,根本凑不到骑兵跟前。

更严重的是,外围的士兵不知内圈的战况,盲目四处奔窜,战力根本用不上。这时另一股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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