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页)

隐之心,说道:“在下丘长生,请教前辈高姓大名。”司空佩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却发现被关押的不是她爹,一时急怒攻心,道:“跟他客气甚么,你再不说,不要怪我剑下无情。”

那人突然放声大笑,响若雷动,笑声在石室内来回震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丘长生大惊:“这人内力好深厚!”那人止住笑声,猛地一仰头,恶狠狠地瞪视眼前二人,冷哼一声,骂道:“两个小贼种,又在耍甚么诡计,有甚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操你祖宗十八代,别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声音浓厚,满腔悲愤。

司空佩怒道:“老匹夫,你再胡口乱骂,我真在你身上刺个窟窿。”将剑尖压下一寸,对准那人大腿。岂知那人丝毫不惧,又破口道:“要刺便刺,罗嗦甚么。快夹着尾巴去告诉那六个小王八崽子,有种就杀了我,要从老子这里得到那样东西,趁早别妄想了。狗杂种……”

丘长生被他骂得云里雾里,不知他口中的‘六个小王八崽子’是谁,只听得司空佩道了句‘住嘴’,便见她提剑直刺下去,急忙叫道:“不可鲁莽。”话音刚落,‘嗤’得一声,剑尖应声刺入对方大腿,却见那人不吭半声,犹如这一剑不是刺在他身上,口中兀自‘直娘贼’、‘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乱骂。丘长生微微一呆,原本他这一句‘不可鲁莽’是提醒司空佩,只因眼前这人内功了得,以此推测,这人的武功该当是极为厉害,绝对不容小觑,她这一剑刺去,稍有闪失,自身反要吃暗亏。哪知对方居然不避不闪,眼睁睁地看着大腿挨剑,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丘长生见他受伤处鲜血直冒,心中过意不去,伸手封住他的穴道,止住流血,谁料那人却大声道:“滚开,不用你这贼小子惺惺作态,滚,滚!”面色通红,肩膀抖动,似在极力想摆动双臂,但两条手臂却全然不听使唤,只微微颤了颤,便又悄然没了动静。丘长生仔细看他十指,竟然全是枯瘦嶙峋,节骨外凸,合拢成爪状,恍然惊悟:“他的筋脉被人挑断了,难怪他虽然身怀深厚内力,却避不开刚才那一剑,原来是四肢无法发力。”想到这里,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甚么人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居然下手这般毒辣?”同情心更盛,歉疚地道:“前辈,我这位朋友多有冒犯,得罪了。”转身对司空佩道:“这人是阶下囚,不会知道你爹的下落,问他也没用。”

司空佩又何尝想不到此间道理,只不过心急如焚,无处发泄,才将怒火转向这人,此时听得丘长生点破,顿时没了主意,跺足道:“庄主的位子已经被他们抢去了,还关着我爹爹做甚么。”丘长生安慰道:“别担心,只要详加打探,总能找到你爹爹在哪里。”

榻上那人‘咦’了一声,停住谩骂,闭目思索片刻,忽然问道:“你是司空见惯的女儿?”神情中有了几分激动,随即又问道:“你叫司空佩?”司空佩正值心烦意乱,不去理睬这人,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们走罢。”

转身正欲离开,那人急忙说道:“先别走,我知道你爹被关押在甚么地方!”司空佩心头一动,侧回身往前走一步,问道:“你知道在哪?”旋即又撤回这一步,显是不信他的话。那人看出了司空佩的疑心,说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嘿,你怎么不问问老夫是谁?”

司空佩道:“你爱说便说,少卖关子。”那人不怒反笑,说道:“老夫复姓南方,论起辈分亲疏来,你该尊称我一声‘公公’。”司空佩怒道:“我管你这个老匹夫是姓南方还是东方,要是敢再对本姑娘不敬,我便在你另一条腿上刺几个窟窿。”那人一怔,心知她说得出、做得到,倒也不敢造次。他遭人暗算之后,被囚禁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手脚又已经残废,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直至见到丘长生和司空佩闯入进来,贪生的欲望又死灰复燃,将头向右一摆,甩开遮在脸上的乱发,傲然说道:“老夫就是南方世家的尊主,上问下天,哈哈,南方问天!”这几句话说得铮铮绕耳,自有一股威严。

丘长生惊道:“南方世家?南方问天?”那人道:“不错,正是老夫,如假包换。”司空佩也是惊奇不定,只因这人说得太过匪夷所思,实在难以置信,问道:“你若真是南方问天,怎会被人关在这里?”那人喃喃低语道:“我怎会被关在这里?我怎会被关在这里?……”突然放声大笑,悲意填胸,笑了良久才止,反问司空佩道:“你爹爹是司空见惯,那你又怎会来到这里找他?”司空佩哑口无言。

南方问天又道:“当日在联姻大宴上……”看了一眼司空佩,继续道:“虽然你离家出走,但这场联姻盛宴,绝不能因新娘不在而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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