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被打成重伤的少爷,后来就请白大夫来治疗,治好了伤现在就变成这样了。”阿伏说完,看着梁云飞的脸。

原来是在那天出了事,梁云飞看着背对他的江舟君,眼里的火熄灭了,难道他认为这件事是自己做的?梁云飞在思索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天他们经常在一起,他在玉器铺的日子里江舟君一直待在家里,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谁想置他于死地呢?

这猛烈的风还不停息,从外面七拐八折地吹进洞里来,梁云飞身体一阵哆嗦,禁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转身到火堆旁边坐下,那里已经围了两圈,水手们都脱掉外衣穿着亵裤靠近火堆旁取暖。

梁云飞没办法获得热量,便走到对面的一个凹壁里坐着,这里暖些,风吹不到。他把衣服都脱下来,只穿一条湿的亵裤,他把衣服拧干水,搭在爬山虎藤条上,靠着凹壁坐下来,仰着头,闭上眼睛,把眼里的那份深深的无奈和疲惫掩盖住。

江舟君离开白士杰的怀抱,也是靠着凹壁坐着,他低着头,脸上蒙上了一片阴影,脑子也是乱乱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不敢看梁云飞,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他就是无法正视这个相识多年的人。

白士杰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心内一阵不快,尽管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他还是看不惯他们两个人碰到一起,特别是他们对视时候的眼神,使他总是产生嫉妒,他这个很能压抑自己情绪的人竟然也会表现在脸上,看来修炼还是不够,但他确实掩饰不了这种出于心里面疯狂的嫉妒,他觉得自己是会被这种嫉妒折磨发疯的,他现在的心里面已经在遭受折磨了,他端正地坐着,抿紧嘴唇,试图静坐来驱逐内心的纷纷扰扰。

阿伏复躺到地上,眼睛在这几个人上转来转去,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来,三个人都是怪怪的,他眯着眼睛,想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还不知道又有什么困难灾难要面对呢,他得养精蓄锐,为未知的明天做准备,还得和梦中的小柔私会一番,三个月没见,不知道她长得是不是更漂亮了。他们几个人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来解决吧,他这个旁观者可插不了手。

围住一团火的水手们和另一艘货船的水手们很快地融合在一起,共同的职业和相似的经历使他们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有了惺惺相惜的感受,他们在热情地交谈着,这气氛似这被围在中间的燃烧地正旺的一堆火一样热烈,他们好像全然忘记了外面糟糕的环境,忘记了还身处在困境中,忘记了考虑明天该何去何从,似乎大家都忘记了还有死这回事一样。

艄公和货船船夫坐在门口低语着什么,艄公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衣服,他还让人给梁云飞也送去一件,梁云飞把那件也是白色的外衣盖在胸前,仍旧闭着眼睛,周围聒噪的话语都消失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一片安静的小天地,在回忆着两人的过去,他被江舟君再次遇险的这件事困住了,他早已把两人当成了一体,他的事,他怎么能不管?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随着这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啦“声闪出一点星火来,梁云飞感到胸中有些灼热起来,拳头不由得攥紧了。

这个石洞里,静呆着的人安静着,活泼的人笑语着,洞中洞壁两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暴风雨肆虐了一整个早上,已经有了减弱的迹象。梁云飞站在洞口,背手而立,望着昨晚他们经过的地方。

这个天然的港湾是一个“U“形,两边是高高直立的峭壁,峭壁上面还能看到好几块摇摇欲坠的大石块,中间就是深水潭,这深水潭的水深绿发黑,也许是倒映了这灰蒙蒙的乌云才如此,雨点降落到水中,倒是把这潭面翻腾得碧绿碧绿的。其实他们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路不算远,但就是那石块和断壁残垣的阻挡,东绕西避的,走的路就多了。

还能看到那巨石的一角和楼船的一隅,艄公从天蒙蒙亮起就一直地站在洞口眺望他的那艘心爱的船。

梁云飞和艄公并排站着,石洞前面停着那艘货船,但这并不阻碍他们的观看。

他的视力相当了得,极目千里,细辨分毫。他发现昨晚看见的巨石后面的类似常春藤叶子竟然是假的,那叶子是用深绿浅绿褐黄色的帆布裁剪成常春藤叶子的形状做成的,用麻绳串起来横接在山和峭壁交接的地方,这样一大片的垂到水面上的叶子就挡住了里面的水潭和石洞,外面的人如果不靠近仔细分辨的话也发觉不了里面还别有洞天。

那一大片的叶子有一半被风掀起搭在所谓的藤条上,梁云飞才觉得不对劲起来,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艄公,艄公上了年纪视力不行了,他看过去,这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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