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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因而在全球化浪潮下,市场关系紧密的资本发达国家相互之间的主权首先出现淡化趋势,“超国家论”应运而生。
单纯经济学理论中的“超国家论”是正常合理的理论假设,它与资本对自由市场的要求相一致。但是上世纪30年代发生的经济危机和自由经济时代的社会不公证明单纯的经济理论不应该成为社会运转的核心理论,国家仍然极其重要,否则资本运转的结果对大部分人而言最终意味着灾难。同样,对于现代人类而言,世界远未实现“大同”,一个类似于代表本国人利益的国家政权的、代表所有人利益的世界政权遥不可及,或许永远不会出现。在经济已经大幅度全球化的情况下,相应的全球化的政府职能尚处于缺失状态,并且这种情况与政府职能低下的自由经济时代相比更加严重。在这种情况下论述全球化为全人类带来更多福利以及对众多处于弱势的国家鼓吹“超国家论”无异于奢谈。
全球化在当前状况下的无序使其中的强者再次经历自由经济时代才能享有的无序竞争和垄断收益、以及在丛林法则*裸的实践下的弱肉强食,只不过舞台由一国范围放大为全球,而其中的角色也由一国之内的各个阶层放大为国际社会中的各个国家。并且无论如何转换,只要全球化下的经济行为不是受代表所有参与者利益的组织的约束,那么同自由经济时代一样,它的结果也必然仅仅是有利于少数人的。
当前全球化进程中的经济形势与自由经济时代一国之内的经济形势有很多可比之处。对欠发达国家鼓吹“超国家论”犹如圈地运动初期对广大农民宣扬征地收益一样,是新一轮剥夺被合法化的理论前奏。在当前全球化进程中全球经济的无政府状态下,各国主权分立的程度最终影响全球化能够带来何种程度的总体福利水平,而撇开这个因素以实现资本扩张为唯一目的向众多欠发达国家推销“超国家论”,显然不能达到宣扬中的提高总体福利的目的。并且对于处于弱势的国家而言,强势国家大肆鼓吹“超国家论”的动机本身就是值得警惕的。
在自由经济时代的前车之鉴下,我们也有理由质疑,同样在无政府状态下,以资本扩张为内在动力的全球化是否会在更大范围内以更难以控制的方式复演自由经济时代的灾难。在当今全球化进程愈加深入、而解决全球问题却步履维艰的时刻,相信这点质疑绝对不是多余的。
2.
通过全球化表现的资本对自由市场的要求与国家主权分立的矛盾也是导致国际冲突的主要原因之一。全球化对经济的过分倚重和对建设相应政治环境的漠视暗示了推动全球化的究竟是些什么力量,因而很难说全球化能为多数人提高福利。发动全球化的少数几个国家在数百个国家组成的国际社会争夺更大的利益空间和主导权,而大部分国家大部分人被置于夹缝之中。例如在全球化浪潮中,一度被忽略的非洲因其物产、市场和国家数量形成的在联合国的影响而重新引起注意,成为大国角逐的新舞台。在进军非洲的过程中,超级大国美国、旧主法国和新兴强国中国以及不甘人后的日本等国之间上演了一幕幕明争暗斗直至短兵相接的外交戏剧。非洲的石油而非民生永远是尔虞我诈的焦点。西方国家对新兴的中国在非洲的一举一动备加关注,并不时利用其在国际上主导舆论的既有优势攻击中国支持非洲产油国的专制政府并介入其国内战争,没有人真正关心非洲的饥馑、疾病、*、*。
全球化以提高福利的名义进行,但是却以大国利益扩张为核心展开,如果说在利益攸关之处各国尚能争相援助,那么在利益无关的国家,全球化从不会主动来临。而无论全球化以多么美好的名义进行,全球化进程中非洲的人道灾难永远不会得到全球化的发动国家的真正关注,被关注的永远只是石油、市场和表决权……弱小国家周旋于巨人之间,只有选择被谁剥削而没有选择不被剥削的自由。在全球化进程中,即便是少数已经因全球化而化解危机的国家仍未将希望寄托在迎接全球化上,因为那明显是大国竞争而非作为大国扩张理论工具的全球化的结果,而更多国家因为利益无关而事实成为全球化进程的局外人。
全球化其实是一个相当模糊的概念,只有落实了具体发动者才能变得清晰,在冠冕堂皇的理论之后,列强自身的利益才是全球化的动因。
而在各国主权分立、世界范围内无政府状态下的全球化,正在为诞生新的帝国和殖民创造条件。非洲冲突背后隐约可见大国的影子,美、中、法、日的博奕与非洲的动荡同步展开,全球化正同所有利益攸关处一样,是列强实现利益目标的又一枚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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