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下就没那么友善了。罗杰无奈,喝净杯里的酒。

埃德加微笑着拍了拍手,以一种难以分辨是嘲讽还是赞赏的声调说道:

“您很性感,雷芬斯塔尔先生,给我做长期保镖怎么样。”

高额佣金、豪华客房、同住的要求和不合时宜的赞美,罗杰觉出不对劲了。

“我会考虑,”他平静地回答。

埃德加收起笑容,阳光渐渐透过窗帘,房间变得明亮了些。他走到窗前,拉上第二层窗帘。

“我来说明情况。表面上,我们的康科迪亚化工和亲爱的合作伙伴阿德雷尔制药公司,一齐买下了‘摩伊拉女神号’游轮的一段使用期限。去年7月,您和我一起去了意大利,我们负责了部分相关事务,真是愉快的工作经历。”

罗杰皱起眉头,埃德加自报姓名的时候他就该想起对方的来路。有些晚,好在并不致命,怪异的感觉从他心中升起。埃德加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灰色的轮廓,温和、内敛、谦恭有礼;可在某些记忆里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位,残暴、疯狂、唯我独尊。两类完全相反的特质混杂在一起,有如错误的程序代码般扰乱了他的判断。

那不重要。重新审视事件本身,两家公司旨在借游轮航行之机,进行某些药物的运输。从头到尾都是常规事务,商谈、策划、行动、灭口。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备忘录上平淡无奇的一行。

“游轮于2月7日开始航行,如无意外,昨天已经在英国卸下第一批货物。”

“等等,日期。”

“哦,摩伊拉女神号确实是2月7日就出发了。我们所在的这艘船晚了一天才走,当然,它不是摩伊拉女神号。”

很不妙了,罗杰意识到自己的不安并非毫无缘由。

“所有人都被骗了,无论客人还是水手,统统入了一个没有意思的局。”

“那么,这船上的数千人都是什么人。”

“被选中的人。”

看着埃德加平静的表情,罗杰毫不怀疑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邪教首领,或者长期食人的异类。

“不过您大可相信我,”埃德加走到室内的台球桌旁,拿起两支球杆。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问题就多余了。掌握您状况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您比我更清楚消息流出的渠道。”

紧接着,埃德加以超乎人类反应的速度掷出了球杆,第一根不偏不倚刺中了罗杰的脖子——他甚至没来得及有所警觉——撕开了他的颈动脉;第二根精准地穿过两根肋骨之间,扎穿了他的心脏,顺势将他掀翻在地。罗杰被钉在一片新鲜血液铺就的地毯上,怎么看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4月18日,美国纽约州布鲁克林。

阿尔弗雷德拎起一把椅子抵住包间的门,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罗杰递过一把折刀,摘下手套,将右手衣袖挽到手肘,手臂上布满深色的伤痕。

阿尔弗雷德抖开折刀,对准罗杰的右手刺了下去,切断了食指与中指间的肌腱,那只手仿佛分叉的头发一样软软地垂了下去。

“不疼?”

罗杰摇摇头,当他们再低下头的时候,那只右手依然完好如初,除了餐巾上留下的血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不可思议。”

阿尔弗雷德只留下这么一句评论。两人清理了桌面,擦干血迹;罗杰收好餐巾,折叠整齐塞入衣兜里,拿起叉子继续吃他的面条。

“迦马卡里耶夫确实打听过你,”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三年以前就是了。”

“他知道多少。”

“你被苏珊娜安插到康科迪亚之后,他就立刻跟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罗杰暗叹一声。

“我一直以为迦马卡里耶夫是个招募保镖的邪教首领,直到他亲自去找你,结果你把他当成了神经病。最后迦马卡里耶夫直接联系了苏珊娜,开了个很高的价码,要她放你,”阿尔弗雷德脸上掠过一种超出惊恐的卑微表情,“但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苏珊娜也是心怀鬼胎,她和你前妻费德丽卡早就串通好了。罗杰,我早就想说你是个傻逼,既然法律都管不了你和你干的那些勾当,为什么还老老实实付钱给费德丽卡,那钱真的叫她拿去正儿八经地养孩子了,你信吗?这意大利娘们一开始就是为了钱才和你结婚,她还梦着要当明星,可惜认识你的时候她就太老了。”

罗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说迦马卡里耶夫。”

“迦马卡里耶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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