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上初中,好像什么也不懂,还是跟个“小兔子”似得爱在男生里扎堆。南嘉树怕她被吃豆腐,严重警告她不要和男生一块玩。南夏初就撅着嘴,甩着马尾辫靠在池漾肩上,“好啊。那我就只跟池漾哥玩,多有面子。”

池漾变了很多。原本稚嫩可爱的模样长开了。脸廓变得棱角分明,鼻梁英挺,原本长而卷的睫毛下天真无邪的眼睛,如今细长深邃,削薄的唇线勾起,眼睛含笑,弯成两道弯弯月牙儿,活脱脱地生就一对勾魂摄魄桃花眼。

平时爱打篮球,刚进中学时个头还和南嘉树差不多高,现在都快高出他半个头了。小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报过学习班。南嘉树学的是书法,南夏初学的是舞蹈,池漾报了吉他。那个时候,看见小小的个子背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吉他总觉得特别滑稽,进门出门都要卡在门口,满头大汗地挪开。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吉他早就不是累赘,能够轻而易举像模像样地架在胸前,随意拨拨手指,一首好听的歌就可以从指尖缓缓流出。

长的好,性格好,体育好,会吉他。池漾就象一个传奇人物在在整个中学流传,按现在的话来说,绝对是大多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南夏初觉得跟池漾走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神气,有点小高傲的她会向所有认识的人炫耀自己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哥哥。那些小女生表面上说着不羡慕,有什么好神气的,背地里又偷偷塞情书小礼物让她转交。池漾常常在南嘉树面前说,女生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你在她们面前和她们打打闹闹,她们就会满脸嫌弃地骂你“神经病,有毛病。”回家去又偷偷的躲起来日记里写满喜欢你,在墙上手上刻你的名字。这种每个月都会流那么多血,思想又古怪的生物,是怎么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南嘉树就会翻他一个大白眼,“你变态啊。”

男生身体比女生晚熟,但是思想永远比女生开放。生理卫生课上连老师都会讲的面红耳赤,那些男生还会在下。面面不改色的起哄,好像那些事不用说,早就无师自通了。南嘉树脸皮比较薄,看过的书很多,对这些也是懂得,只不过脸上不表现,心里还是会觉得怪怪的。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男生可以这么淡然地说出那些带颜色的话。

爱默生说,性格象一首离合诗——无论顺读、倒读,还是交叉读,都是一样的。南嘉树的性格基本上没变,淡定。温吞。除了常年读书,鼻梁上架了一副近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平凡了。如果你在学校里指着那个经常和池漾走在一起的戴眼镜男生问是谁的话,大多数都回答不出来他的名字。但要是有人说,他就是那个市里书法得第一,每次考试都考全年级第一的那个人的时候,大概就会有人感概,原来是他啊。

南嘉树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

可这些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

小时候那句永远是好朋友也不是说说而已。这么些年,从小学升至初中,从没吵过架,一起上学放学,在学校里再也不会受人欺负,周末一家人爬山郊游也会带上另一家人,有时候南夏初来了,三个人玩玩游戏,聊聊天……反正,只要有池漾在,永远也不会觉得无聊、寂寞。

南嘉树记得,后来在最后中考的紧张学习期间,语文老师曾布置了一篇关于朋友的作文,他在文章里是那样形容池漾在自己生活里的存在——曾经我将自己束缚在自己的独孤岛屿,日出日落,阴晴圆缺,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寂寞。你的出现就象是沙漠里的一片绿洲。从此天空云卷云舒,海面潮涨潮落。我的孤岛不再荒芜。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池漾早就是超越了朋友的存在。

**

是夜。

南母端着糕点推门进来,南嘉树还在埋头写作业。昏黄的灯光洒落桌前,将男生削瘦的背影拉长映衬在墙面上。

南母看着心疼地叹了口气。其实孩子没有必要那么刻苦,还是身体最重要。孩子就是太乖巧,从来都不用自己操心。小时候还觉着他不爱说话,担心他以后吃亏。一天天长大了,也没有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儿子还是自家的好。

南嘉树抬起头,母亲脸上满是怜惜,不禁问,“妈,怎么了?”

南母摇摇头,把糕点放桌子上,说,“喔。刚才池漾打电话来了叫你去下楼下沁园。你也歇一会儿,作业做累了,下去玩玩。”

南嘉树把作业收了收,点点头,“喔。”了一声起身。从来都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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