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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张献忠,沉着道:“张大哥,在下记得,当初你是腰扎一条牛皮带、手执两把杀猪刀起事的。怎么今天换上龙袍玉带了?”张献忠抖擞着身上皇饰,道:“气派不?”张献忠越说越得意:“穿上这身东西,真它妈得过瘾!”李自成微笑道:“张大哥在过什么瘾哪?”

张献忠道:“自成兄弟,你可知道这龙袍玉带的来历?”李自成道:“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道。”“这身龙袍,是我从福王箱底下翻出来的。”“他干嘛要藏在箱底下呢?”张献忠叹道:“说来话长了。这个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最钟爱的皇子,原本想立为太子的,只因为朱常洛比他从娘肚里早爬出来三天,众大臣非说什么‘立长不立贤’,万历只好把朱常洛立为太子,后来当了光宗皇帝。”李自成点点头:“有这个事。光宗是个短命皇帝。”张献忠道:“是啊,朱常洛只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病死了,接着天启皇帝继了位。而这个福王朱常洵呢,早就把金冠龙袍都做好了,却老也轮不上他登基,金冠啊龙袍啊只好压箱底,还给撵出京城来做了个‘福王’。唉,你说他委屈不委屈呀?”

李自成顿时明白了张献忠的用意,微笑道:“哦懂了。张大哥的意思是,按照兵马多少而论,你本来应该做闯王的。只因为高大哥早起事了几天,只好让他做了闯王。而你虽有雄兵数十万,却只能做个统领。唉,张大哥,你委屈不委屈呀。”张献忠哈哈大笑:“自成兄弟真是聪明人。说实在话,高大哥徒居威名,并没有什么本钱。而你和我的兵马加一块,就占了义军八成!应该立为‘闯王’的是自成兄弟。至于大哥我么,愿意辅佐自成兄弟取天下”李自成真诚地说:“张大哥啊,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坏在功名二字上。咱们义军发展到今天不容易,你我为何不同心同德地扶助高大哥,推反大明王朝、成千秋大业呢?!如果义军兄弟之间争权夺利话,只能被官军所乘,到头来功亏一篑,玉古俱焚,成千古恨事呀”张献忠一拍大腿,挖苦道:“说得好啊!你说得句句都是我心里话,就是叫我自个说,也只能跟你说得一模一样。”

李自成沉下脸,道:“张大哥,各路首领都等着您前去赴会呢。你如有话,也可以当面跟闯王说嘛,如果不去,恐怕寒了大伙的心。”张献忠道:“会议好嘛,早该会议了,把话都说说透。但是,开会必须在这座福王府里开!自成兄弟,麻烦你请闯王和各路首领们前来,我在这候着。”李自成明白了,沉呤道:“张大哥不放心我们”张献忠冷笑:“恐怕是你们不放心我吧!请秉报闯王,我这儿有酒有肉,地方也宽畅,要开会就在我这儿开,我不想当什么王,可是尽一回地主之谊总可以吧?”李自成起身一揖:“既然如此,兄弟先回去,把张大哥的意思秉报给闯王。”

李自成与刘宗敏愤然离去。

第二十章 崇祯素食三月,大臣酗酒嫖娼(一)

夜晚,乾清宫暖阁内。崇祯盘腿坐于炕头,炕桌上堆满奏折,他似乎正在抱病,一面咳嗽一边阅折,神情甚是疲惫。周后端一碗夜宵轻步入内,心疼道:“皇上,早点休息吧。看您,眼都熬肿了!”崇祯揉着酸涨的眼睛;叹道:“朕是个苦命皇帝啊。一天到晚,尽是些兵灾、匪乱、饥民暴乱,唉”周后打量那堆折子:“就没点喜事吗?”崇祯又是一阵咳嗽,继之拍打那堆奏折:“有哇!每件折子的开头都先说点好听的,什么千年铁树开花了,什么黄河出现了四眼金鲤。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祸事了。最后,肯定是要粮、要饷、要减税!

周后苦笑笑,说:“皇上,还是吃夜宵点吧。太晚了”“朕不饿。心里堵得慌。”崇祯摆了摆手。周后哀声苦劝道:“皇上,您千万得保重龙体呀!”崇祯苦笑道:“爱妃放心。朕虽然贵为天子,但朕这副身子骨啊――贱着哪!”周后嗔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崇祯道:“朕天天受罪,可累不垮。朕浑身是病,可又病不死!这还不够贱么?”周后伤心落泪了,泣道:“皇上说得臣妾好难过”崇祯捧起周后脸:“甭哭。有朕在,大明早晚得强盛起来!”周后道:“皇上,臣妾求您了,躺下歇歇吧。”

崇祯朝案上摊了摊手,意思是说这一大堆折子没批完该怎么办?周后道:“明天是清明节,皇上一早还得赴太庙祭祖哪。”崇祯想起来了:“可不是么,又到清明了。唉,国事日下,内忧外患的,朕有何面目见祖宗啊?!”周后扶崇祯慢慢躺下,顺势也歪坐到他身边,轻手替他按摩肩背。崇祯顿觉舒服,慢慢闭上了眼。周后以为崇祯睡着了,正要为盖毯子。

崇祯却像炸梦般弹起身体,大叫:“下雨没?”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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