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2/4页)
日喀则请的三位藏医专家。巧的是,后天他们就要去米林的基地,考察办藏医学校的事情。我和红姐刚好可以蹭车同往。
奇正藏药厂在林芝地区乃至西藏都是首屈一指的纳税大户,八一镇奇正新厂前的路就叫奇正路。我们这些客人,被安排在老厂的招待所,吃也是在厂里的食堂。厨师是扎西大哥在甘南当兵时就跟着他的,做的饭菜家常化但格外可口,害得我和红姐顿顿饭后都后悔。
28号在八一休整,摄影师小邢自告奋勇陪我们去附近转。心里念念不忘色季拉山,我提出要上山看看,就开到不能前进的地方为止。
通往色季拉山的路旁盛开着一片片油菜花,在雪山和阳光下,闪烁着黄灿灿的光,成为一幅幅不曾期待的美图。林芝县后,油路没有了。20天过去了,施工路段有了些变化,有几公里已经被压路机压过,花小派可以通过。真可惜我等不到党的生日,等到这条路修好后开到色季拉山顶上去跺跺脚。
再向前肯定是冒失的,红姐命令我掉头。可到处都是施工车辆,倒车反而更容易些。于是挂上倒档、给油,走——
“慢点儿!”红姐和小邢异口同声。然而还是晚了,花小派的后半截甩到了路基下面。路基是软的,半米高,我试了几次,都没能上来。
最终小邢找来几位施工队的民工,喊着号子把花小派推上来,付出的代价是右后轮挡泥板掉在乱石中。
捡回挡泥板嘿嘿干笑两声,我赶紧从色季拉山落荒而逃。
廖佳驾派力奥走中国 挺进滇藏线 西藏34天(一)
2003年4月20日,在昆明等待两天后,终于在网上看到了北京的最新非典疫情通报。我意识到这会使前途变得很不确定,却不料两天之后,大理的三月街就因此提前结束。之后我来到丽江做进藏前的修整,并眼看着大研镇在一周内成为一座“死镇”。因为已经在丽江的外省人必须住进两家指定的宾馆,我在花马国客栈的最后两天好像从事地下工作一般,紧闭窗子、不能出现在二楼阳台上,以免被城管发现。
拔营前往迪庆。香格里拉县不像传说中将外省人一概拒之门外,因为可以证明自己在云南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周,我被允许进入,条件是每天两次向防疫站汇报体温。这时又得到一个消息:从4月25日起,所有旅游团队被禁止进入西藏;个人则无明确的说法。
5月1日,在德钦巧遇四位驾驶沙漠王的昆明小伙子。因为要去茨中,我无法和他们结伴进藏。小伙子们很担心我和花小派,主动提出每天通报路况,当然,首先是能否进藏。2号晚上,他们发来短信:顺利入藏,已到芒康,部分路段会拖底。
没敢因此乐观,毕竟我是来自北京的,一切都要看明天的。5月3日,离开德钦继续北上,西藏,便在100公里之外。
澜沧江从遥远的扎溪卡草原而来,将横断山拦腰截出一条弯曲幽深的峡谷,绵延不绝,滇藏线便是峡谷两岸画着的线条。柏油公路在去明永冰川的岔道口嘎然而止,几乎同时止住的还有茂密的森林,沙石路沿干热的深切峡谷中向前延伸。
佛山乡是云南的最后一处关口,距盐井还有50公里左右。我停在路障前,瞥见旁边的告示,大意是为防非典,来自疫区的旅客不得入藏。执勤的警察还算客气,不用看那些预备好的沿途发票就相信了我的“陈词”,量过体温之后放行。
一个多小时后,远远看见安静的“开放的西藏欢迎您”的省界,我兴奋得叫起来。这是不设防的省界,至少我们可以踏足西藏的土地!
盐井镇外,遭遇入藏后的第一个检查站,花小派里里外外被消毒水喷洒一遍,我则一如既往掏出在昆明买的电子体温表测量体温,并规规矩矩地按要求登记。十分钟后,横杆抬起,我们可以继续前进!想不到这么顺利,我窃笑一阵,连轮下坑洼不平的路面也亲切了许多。过去遇到这么恶劣的路况,我总心藏抱怨,这次不同,只要能被允许继续旅行,什么样的路况我都会满怀喜悦面对。
这天晚上在芒康,又收到沙漠王的短信:左贡之后修路,底盘仍是大问题;八宿强烈推荐柱武装部招待所。
其实早在去年冬天,我听说了滇藏线修路的消息。有人劝我干脆放弃,因为他们亲眼看见大切的底盘刮烂被背出来。滇藏线一直是我的梦想,不可能放弃,趁雨季未到进藏是唯一的可能;同时我也做好思想准备,就是万不得已时找大车背一段,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芒康县城西,有路标分别指向拉萨和成都,这里是滇藏线和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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