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的女子,都是些稳重端庄的妇人。莞儿知道,她们从仁宗朝开始便一直服侍高太后了,在这深宫中住了几十年,深得高太后的信任,因此她也不肯在她们面前拿大,未入殿门便命轿子停住,自己下得轿来,向迎接的一名宫妇笑道:“娘娘可曾歇了?今儿精神怎么这么好?可是有了什么喜庆事?”

那妇人也笑回道:“上午倒是鲁国公主过来了,陪着娘娘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不是才刚走不久?娘娘好兴致,又想起信国公如今事忙,邺郡君一个人怕是寂寞。恰好老人家最近喜欢下石子棋,就请邺郡君过来一同下棋说说话。”

莞儿点点头,随着那妇人进了内殿。如今已是秋天,天气虽然微凉,但下午地气未散的时候还是有些炎热的。高太后是上了岁数的人,慈寿殿即便是夏日也不肯轻易用冰降温,如今更是早早的便将冰榧撤去,莞儿身子不便,又走了这半日,额角早沁出了密密的汗水。

高太后正坐在床榻上与一名妇人说话,她身旁的小几上摆了一副下了一半的石子棋,想是二人刚下了一半,见到莞儿进来她便止住话题,只笑道:“你们这些孩子,若不是老身惦记着,再不肯过来一步的。”

莞儿知道她是说笑,便也笑着行了礼在一旁坐下,陪着高太后说了好一会儿闲话,又下了一局棋,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到高太后问道:“信国公最近可好?”

莞儿正琢磨这一步该如何走,听到问话也不及多想,便答道:“他还是一样的忙,气色却比前阵子好了许多。”一面说一面轻轻将手中的琉璃珠放到棋盘上,“我还笑他这人是越忙越精神呢。”

高太后却没有再走下一步,只拉过莞儿的手,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他日日这么忙,会不会冷落了你?你心里可曾觉得委屈?”

莞儿虽觉得这话问的奇怪,也只是笑道:“他自有他的事。我常想,他多忙一些,这天下百姓便可以少忙一些。”说着便脸上泛红,不禁低下头去,“况且……他待我也算不得冷落的。”

“信国公待你自然是好的。”高太后慈爱的笑道,“只是他始终是男子,男子委屈的时候怕是比我们女人要多一些。”

莞儿不明所以的抬起头,高太后见她不懂,又道:“你有孕在身,有些事怕是有心也要无力。老身听闻如今信国公顾忌你身子,夜夜只在庆宁宫宿下,这固然是你们夫妻情深,但那边毕竟寂寞,想来也是短人伺候的。”

“这……”莞儿怔怔的望着高太后,这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不明白,只是……

“好孩子。”高太后看出了她的紧张,便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令她放松下来,“老身并不是怪你做的不好,老身也曾是过来人,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事?只是这人若是寂寞的久了,总要从别个身上寻些慰藉。老身是想着,与其让信国公自己去找,倒不如你替他事先安排下,也是你体贴他的一番心。”

“便如这弈棋。”高太后随手拾起一枚琉璃珠,“有退,才有进,有舍,才有得。”

“可是,他……”莞儿望着高太后手中的那枚琉璃珠,小小的珠子在光线的照耀下映出璀璨的光华,莞儿终于低下头去,“我曾与他讲过的,他不肯。”

“信国公不肯吗?”高太后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这孩子一向都爱自己拿主意。”语气却是淡淡的,似乎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莞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华延殿的,高太后并没有责备她什么,她只是以一名过来人的身份给她提个醒儿,就像她时常给文宗提醒一样。莞儿却觉得心中满是委屈,这个提醒来的太过突然,就好像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却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才会使得高太后用这样委婉的方式来“提醒”她。莞儿有些恍惚的坐在烛前,看着那些蜡烛流下一滴滴热泪,她却不知道,就在同一时间里,文宗也与承启说起了同样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决定节奏还是缓慢一些吧,反正是长篇(自暴自弃摔碗ing)。另:走过路过求留言。T T

29、29。流言 。。。

相对于高太后与莞儿之间的点到为止,文宗与承启的谈话便要直接许多。

对于夜宿庆宁宫,偶尔召孺人侍寝的事情承启承认的洒脱大方,这坦诚的态度令文宗略为放心。有些时候,如果不那么介意舒适的程度,男子侍寝确实比女子要来得更加方便,如果儿子自己不在意,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太多好干涉的地方。

文宗所介意的,只是宫中最近的流言。

也不知这流言是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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