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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就瞧不上她这小家子气的劲儿;没见过世面;这点儿跟焦杏儿比,差了一天一地;不耐烦的道:“怕什么;咱干妹子如今是安府的大夫人;说一不二;更何况,如今这府里的大总管是刘喜儿;去年还是大厨房咱娘手下打杂的呢;他敢难为咱么不成。”
陈氏却道:“那那你跟俺说句实话,今儿倒是来干啥?”
即便知道周和在外头有女人;可陈氏也未往这上头想;这事儿跟干妹子提不上边儿啊;而周和的性子她又相当清楚;大夫人回来有些日子了;娘一再嘱咐,不许他们来找干妹子;说以前是以前;如今时过境迁;已得了不少好处;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妄想些有的没的。
故此,周和忽然拽着自己来安府;陈氏心里真没底;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似的;可周和死活不说。
看门都是机灵人;没有不认识周和的;一瞧他,忙客气的把两口让到里头坐着还倒了两碗茶;自己陪着说话儿,寻个小子去给大管家刘喜儿报信儿。
刘喜儿正料理丁守财留下的烂摊子呢;从京里出来的时候,师傅就嘱咐他了;大老爷既叫他跟回来;十有八,九就是要接丁守财的差事,丁守财在府里干了十年;这老混账;心黑;拿了多少好处不说;更安置了不少自己人;嘱咐刘喜儿若是接过手来;头一样就得把各处丁守财的人给换了;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烦。
刘喜儿紧记着师傅的话呢;这些日子没干别的;把几个要紧地方的人换了一茬;不过,安府大人多;事儿更多;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理顺;。
虽说忙乱,刘喜儿却异常兴奋;自己去年还在外厨房里挑水劈柴呢;这府里的下人谁见了自己,都不乐意搭理;如今真是一天一地的差别;真有几分衣锦还乡的感觉。
心里却更明白,自己如今的体面是怎么来的;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的办差;这体面就能一直到自己进棺材。
正想着,看门的小子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喜儿眉头皱了皱;果真来了;昨儿晚上,安子和急匆匆的进府来寻大老爷;说的就是周和的烂事儿。
这小子还真有胆儿;前前后后竟挪了柜上五百两银子;五百两啊;如今冀州城最好地段的两进院子,也才百十来两;好几伙,这才多少日子;就弄走了五百两;这都干什么去了;也没见他家置房子置地啊。
这时候跑来;不用说,定是怕保不住差事;来求大夫人的;这事儿还真有些棘手。
没人比刘喜儿更清楚大夫人跟周家的关系;大夫人是真心拿周家当娘家的;大老爷却不然;本来就瞧不上周家;这周和还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要是传出去,不等于给大夫人脸上抹黑吗。
正因如此;安子和才没声张;而是来回大老爷;可没想到,周和倒是快;今儿就跑来了。
刘喜儿皱眉想了想:“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看门的小子忙道:“带着他媳妇儿呢;两口子一块儿来的。”
刘喜儿点点头;这小子还挺有心计;不过,这件事自己可做不了主;交代小子先去稳着周和两口子;自己转身进了内宅。
这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过了头仨月;安然的孕吐终于好了;安嘉慕刚高兴没几天;就发现他媳妇儿太能吃了。
前头是什么都不吃;把自己差点儿没愁死;幸亏林杏儿那个药膳的单子来的及时;虽说仍天天吐;到底能吃下点儿东西了。
谁知这一过三个月,他媳妇儿就跟开了闸一般;这一天从早上起来睁开眼就开始吃;一直吃到睡觉;半夜还总心血来潮的想吃东西;有些他听都没听过;更遑论做给她吃了;又不舍得她自己动手;便跟她问了做法儿;自己去灶房鼓捣;这才几天;安嘉慕觉得自己的厨艺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安然也发现,自己男人原来竟是块当厨子的好材料;出于一种爱才之心;便教了他不少菜;也成了两口子之间另类小乐趣。
自打夫人不吐了;这正房里上夜值班的仆妇,便经常瞧见大老爷跟大夫人半夜不睡觉,在小厨房里鼓捣吃食;说说笑笑;亲亲热热;有时瞧着都叫人脸红。
之前安然不吃东西;瘦成了皮包骨;把安嘉慕心疼坏了;这才不到半个月一张小脸都吃圆乎了;这脸一圆,倒是越发显小。
岳锦堂昨儿打趣说:“这要是出去;谁能信你这么个小丫头是安大厨啊。”安嘉慕心里便有些不爽;虽说自己本来就比安然大不少;可以前没什么感觉;如今这孩子都有了;他媳妇儿却越来越嫩;自己反而越来越老;这么下去,要是安然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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