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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满意的工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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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位女士很少和我说话,她们彼此也不说话。其中一人只比我大几岁,是一名助教,也是本系的毕业生。大家都知道她是那个最知名的教授的情妇(后来成了第二任妻子)。我一直也弄不清楚她为什么躲避我,是因为我们在学术上没有相通的地方,还是因为她把我当做一个竞争对手,或者是因为她也想成为一个男孩子,通过与另一个职位低的女性的比较来显现出她的完美。另一个女性年龄大些,大概在40岁左右,刚获得博士学位,教一门或两门课程。但是她的真正价值体现在她为系里的其他“明星们”编辑的学术期刊上。我很清楚我们三个都没有受到重视。

从来不在乎在课堂或大会上讲话的我在这种场合下却感到沉闷,而且在这些可怕的午餐会上变得结结巴巴的,我唯一的安慰就是午餐后和另外三个职位较低的教员在校园里散步,他们也像我一样,是“局外人”,因为他们不是从哥伦比亚大学获得的博士学位。这些男人抱怨说他们也感觉到被忽视了,接下来我们都嘲笑会上的假民主,因为真正的决定是由那三四个不定期碰头的明星做出的。在哥伦比亚大学工作了两年后,学校让我离开,我被告知是因为没有完成我的博士论文。但是还有一个男的,也没有完成他的论文,却被留了下来。我不是不了解在名校哥伦比亚大学作为一名全职讲师被解雇具有的讽刺意味,于是就在街对面的巴纳德女子学院找到一个兼职讲师的位置。

1968年春天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发生暴动时,我兴冲冲地加入了,虽然我没有成为那场政治运动的骨干分子。我记得的一个片断就是述说等级被颠倒过来的情形,混在学生中的一些社会学系的研究生占领了费尔维德大厅,那是最资深教授的办公地点。教授们为了办公室里拿不出来的研究材料而焦急万分,在楼前踱来踱去。研究生们邀请我们几个局外的低级教员加入到他们之中。我们告诉那些高级教授要检查他们的办公室。后来,社会学系的教职工开会讨论暴动的事。在会上我第一次大声发言,为学生辩护。当一个资深教师对我喊叫时,我当时是很开心的。现在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声音。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有关哥伦比亚学生暴动之事的。

一年后,也就是1969年的春天,我参加了哥伦比亚大学妇女解放运动的成立大会。我记不起当时为什么定出了这样一个名字,我知道大多数参与的学生和教师都来自巴纳德学院。或许是为了尝试打破女生聚集区,或是利用哥伦比亚大学的名牌效应的缘故,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1972年,30岁出头的我去了海湾地区,部分是为了与一个男人相处,也因为我觉得那里既有城市生活的便利又有户外活动的自由。与纽约比起来,那儿的政治和学术环境似乎更开放些。一年后我放弃了在纽约城市大学皇后学院的终身受聘(但非终身任职的)工作,到圣何塞做了一名讲师。虽然恋爱没有结果,但我决定如果我能在高校找到一个稳定的教学职位,我就留在北加利福尼亚。1975年我在桑拿马州立大学得到了一个助教的职位,在那里我的职位最低,但又在教书和创建女性研究系方面很有成就感。我的几个同事对我的决定倍感失望,他们认为我应该更认真地对待我的事业,在一所更有名望的大学里任教。但我想停止漂泊了,我需要朋友、团体和一个家。这个决定我绝不后悔。

吉莉安最终也从事教育事业,却经历了一个更曲折的过程。20世纪60年代中期她来到了洛杉矶,为的是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不是为了追求事业。在一家洛杉矶法律大公司当秘书一年之后,她厌烦了。她申请攻读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历史学博士学位,1966年被录取并开始了她的学业。虽然她是一名好学生,她还是觉得被忽视了,而且没人鼓励她去申请奖学金和助学金。在整个研究生教育期间,只有一名教授是女性,所读的书只有一本是由女性编写的,导师很少指导她。

追求满意的工作(3)

她用继承的财产(父亲留下的)支付了大部分学费。但为了挣到生活开销和避免再做秘书,她申请了社区学院的教师职位。她得到了一个,后来又得到另一个,虽然需要坐通勤车去工作单位。她发现自己喜欢教书。她熟悉的讲课方式在那里不适合,于是她尝试课堂上有更多的师生互动,这样教学效果令人相当满意。1970年她在一所社区学院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全职工作,由于她的嬉皮士男友跟随而来,他们搬到了离工作单位近的地方。虽然教书占用了她的时间,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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