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2/4页)

到如今。

问题是。史悦而感激归感激,仍旧无法融入。

她跟徐伟玲,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毒蛇能跟绵羊相处愉快吗?

徐伟玲是那种无时无刻不散发爱和关怀的女人,人格高尚。她满满的爱都快溢出来了。相比之下,史悦而就卑劣多了。

她需要爱,不是泛滥的爱,而是专情的,只关注她一个。她比任何人都自私,本性中就是跟徐伟玲的人格相反。跟徐伟玲相处得越久,就越不舒服。

“为什么呢?你说过,你的养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跟她相处,会难过?”

“因为她对我的爱。像施舍!她不需要回报。我也给不了她回报。”

徐伟玲就像一个巨大的映照灯,将她本性丑陋的地方都照射出来,无处躲藏。

所以。她时不时回史家,可呆久了,却忍不住想逃。

“我继父更是一个怪人。他害怕我。他看到他的亲生儿子被我痛殴,您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从来不会说,‘你别欺负我儿子了’‘你再敢打我儿子,我就打你’。好多次。我看到他很着急了,可他不敢说一句重话。只让我养母过来处理,或者等我们打完。”

“可是,你继父怎么会怕你?”

“我也想不通啊。难道他以为,他说了几句重话,我会生气?会报复?”

“还有我的弟弟,小贱,贱人的贱。从小到大,我们吵架,打架,没完没了。他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蛋。他嫉妒我,每时每刻都嫉妒,可是他领地意识很强,不许别人伤害我,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他会比我更恨那个人,不择手段也要报复。在他的想法中,唯一一个拥有伤害我的权利的人,就是他自己。”

“你不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他是我唯一喜欢的‘亲人’了。没那么无聊,而且可以随便殴打出气。”

史悦而怔怔的抱着膝盖,又悲伤的看着开云法师,忽然笑了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到您特别有感觉了。”

她用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因为,我很可悲。我很失败,我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也没有过上我想要的生活。我的身边处处都是阻碍,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劝阻我,规定我做这做那,没有人尊敬我的选择。他们可以随便当我是‘闹情绪’或者‘精神病发作’,我找不到一个理解我的人。”

“您也是。您曾经有过一个家庭,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可是,不知当初发生了什么,您一定不是自愿!您是被逼出家的!现在您的寿命不多了,才得到允许,见一见世伦。别否认,我就是知道!”

史悦而激动,她仔细的看着开云法师,用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

“原来这叫‘无奈’啊!无可奈何花落去!”

史悦而跌跌撞撞的离开时,开云法师的淡漠哀伤,凝固在她的心灵深处。不过,他像一剂药,让史悦而知道逃避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

一个月后,开云法师病逝,中年四十二岁。贵族理事会为他举行了葬礼,只有小部分人参加。史悦而不在邀请范围之内。

同时,她通过孟凡,正式向国公府提交了“申请函”。这还是第一次她以李容,李氏子孙的名义,向国公府申请什么。

她要求将自己名下的飞机,“希望号”,转增给徐伟玲女士。唯一的要求,这是为紫金花慈善组织服务,如运送特殊药品,以及救援之用。

国公府审查了一番,那架飞机如果李容爵士不用,其他人也是别想用的。还不如转增出去,还能博得善名。于是就同意了。为了表示公开支持紫金花组织,甚至愿意承担油费。

史悦而心里好受多了,她终于能有一件事,是可以为徐伟玲做的了。

在紫金花组织,相信徐伟玲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不是天天围着炕头灶头,而是将她更多的爱,洒满更多需要的人。至于她跟史小贱,都长大了。

“姐,你没有发病吧?”

史悦而瞥了一眼小弟,“去!别捣乱。”

“我发誓不给你捣乱啊,可你不能一走就是几万公里之外!”

“我就是到其他国家看看,走走,开阔开阔眼界。又不是不回来了!”

“外面有什么好的?哪里能比得上咱们伟大的帝国!”

史小贱跟其他帝国公民一样,对自己身为帝国人无比的骄傲。

史悦而从前喜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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