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外祖的法子?”她不懂,外祖自然不可能教他们怎么对付宴苏。
他阴冷一笑,将两指放嘴里一撮,轻轻吹了一个亮哨,树洞时便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林笙歌只瞧见一个红色的小影子一溜烟窜了下来,一下子跳到他伸出的左臂上,红红的长尾巴甩来甩去,溜溜的小眼睛毫不怕生地瞅着她看。
“谢于青这个老匹夫想为东唐夺取这份地图,好为自己建功立业,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让她使用美人计,来勾引星远,这计谋虽然够卑鄙无耻,但也确实有效得很,你既然是谢于青的外孙女,又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这点本事,你也应该有吧?”
“世上最卑鄙龌龊的莫过于利用他人至亲的尸骨来要胁,你自己卑鄙无耻,就以为世人皆与你一般模样吗?”林笙歌再也忍不住,反唇相讥。
老人果然面色发青,那本来轻抚着松鼠的手裳猛的一紧,吓得臂上这只小动物吱吱乱叫。
“你外祖做那些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知道什么?”
“好啊,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说是我外祖指使我母亲使用美人计,是我父亲偷了你们的宝贝地图,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有撒谎,那么,我必定如你如愿,把欠你们的都还给你们!”她干脆冷笑着大声将心中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老人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但显然他也拿不出所谓的证据来,只好把气撒在无辜的小动物手上。
一甩手,那可怜的小动物就被甩到了地上,打个滚,一溜烟地蹿回树洞里去了。
相信往后它也认清了这老人的恶毒本性,再也不会与他亲近了吧。
林笙歌倒有些得意。
“其实,你说的那些我一点儿都不相信,我爹爹明明是汉水人氏,我娘亲是我爹爹明媒正娶,这事我外祖知道得一清二楚,何来私奔之说?你以我父母的遗骸相威胁也就罢了,又何苦编这些有的没的来侮辱我的亲人,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所以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我以牙还牙以骨还骨,打不过你,我可以等,等你死了,也叫人来掘你的坟,又或者,你眼下马上把我杀死,那就无碍了,我也就解脱了——一个死人,眼不见你我都干净了!”
她激情慷慨,视死如归,引得老人侧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看样子,他的怒气已平定下来了。
“很好。”听完了她的话,他说。招招手:“你跟我来。”
在一间松林后的木头屋里,她见到了一个她本以为今生再不可能再见的亲人——安伯。
在她喜极而泣时,老人却冷冷地掷下一句话:“问清楚我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还有,你的时间不多,我已得到消息,宴苏已经离弃了他的妻子,显然,他已经准备与王室反目了!”
太过震惊,让她几乎脱口而出:“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问你这位安伯最清楚!”老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突然有了一丝慈和,随即蹒跚而去。
白漱玉一直被困在木屋里,只能惶惶不安地等待。
林笙歌虽然聪明,有时却过于倔强,只怕她一时性起,得罪了那个谷主,不仅遗骸不能取回,就连她的小命都难保。
这一等,从阳光满室到月光照亮了窗棂,终于她听木门外的铁锁被人打开来,立即迎上前来,只等门开,等林笙歌安然站在面前。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却是那个冷冰冰的吉儿,她递过来一张字条:笙歌无恙,请白姐姐安心在此等我三月。
这字迹,白漱玉自然认得,只是仍然震惊:笙歌去哪儿了?
流言起
敦德十年,秋,坊间突然流言纷起。都说东唐帝无德,竟于佛门静地,趁太后在一听寺还愿之际,与皇嫂乱伦。
之后,又传出十三王爷与王妃和离的消息。
所谓和离,不同于休妻,即承认妻子一方无过错,而两人自愿情况下签署和离书,王妃可以回到父家,重新再嫁。
此举,在东唐看似无奇,但民间也由此证实了先前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一时,民怨积道。犹其在边地,在人们心中,十三王爷尽忠为国,十年边疆的安宁,都是十三王爷浴血换来的,而今却落得绿云罩头,百姓感同身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有一座边城揭竿而起起,有十座边城的将军纷起响应,直接占城为封,宣告与东唐中央脱离。
一时分地割据,东唐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内乱之中。
一辆马车载着林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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