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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他再好的定力,也有些扛不住了。他实在想不出办法来,那天便找来怀禄,左绕右绕地说了半天,起初怀禄听得云里雾里的,及至他明白了怀远驹的意思,大吃一惊:“老爷…你的意思是…这么久了,姨娘还是…哦…那样?”

怀远驹挫败地叹口气:“你不是说…带她出来,她玩得高兴了,心情放松了,就会好的吗?”

怀禄无语地看着怀远驹,心里在嘀咕:你不是所向披靡吗?天天睡在一个屋里你都搞不定,你让我一个老光棍能怎么办?

不过他看着怀远驹沮丧的样子,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的样子:“老爷,我有个主意!”

第九十八章 家族故事

远驹出门了。他只跟乐以珍说,他要去东边临海的通商埠口看一批刚进的西洋香料,顺便访几位老朋友,需得十天半个月的行程。乐以珍便尽职尽责的给他打点了行囊,看着他骑马上路去了。

跟他一起去的人是货行的丁掌柜,怀禄出人意料地留在了凤州。照乐以珍的理解,他是想留下怀禄看着自己。

可是他自己在凤州的时候,都不能将她拘束在家里,何况是怀禄?她想着不一定哪天回了安平,又开始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玩个够本,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因此怀远驹离开凤州后,乐以珍带着定儿和四儿游遍了凤州城,一天换一个地方,好吃的好玩的,一处也不肯落下。

怀禄每天看着她没心没肺地四处游玩,直是摇头叹气。逮着她在家的功夫,就会絮絮叨叨地跟她提怀远驹的事。

那日,乐以珍带着定儿和四儿,拎着好多在西市买的糕点小吃,兴冲冲地回家来了。她梳洗完毕,换好衣服,从丫头春慧那里接过梦儿,来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喝茶歇息。

她正逗弄着梦儿玩,怀禄从旁边过来了:“姨娘今天玩得高兴吗?”

乐以珍冲他笑了一下:“禄叔坐下来喝杯茶吧。”

怀禄也不客气,就在乐以珍下的一张小藤凳上坐下来,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乐以珍容光焕的样子,开口说道:“老爷这几日该回来了。”

“噢…”他回来了,自己就没有这么自由了,要是怀禄再向他汇报一下自己这一阵子的放肆行径,搞不好还得禁自己的足呢。乐以珍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就僵滞了一下。

怀禄将她地表情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喏…奴才仗着自己地一把年岁。今儿脸大多句嘴。问句不该问地…姨娘对老爷。到底是怎么样地一份心思?老爷都走了十天了。姨娘有没有惦记过老爷?在外面吃地好不好?生意顺不顺利?姨娘有想过吗?”

乐以珍被他问得一阵窘。低头假装整理梦儿地衣服。心里却在暗暗思考着怀禄地问题。

有惦记过他吗?偶尔吧…最其码她一看到怀禄。就会想起他地主子来。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惦记。但是在她玩得很疯地时候她肯定是想不起这个男人地。

这样想着。她心里有些愧疚。他正在外面奔波劳碌。辛苦赚钱养着她们娘俩儿。而她却在心安理得地花着他地银子。吃香地喝辣地。成天想着到哪里玩。却唯独想不起来赚银子给她花地那个男人。

思及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怀禄:“禄叔…究竟哪一天回来?我也好有个准备。”

怀禄摊了一下手。低头喝茶。没有言语。

乐以珍看出了他的不满,尴尬地坐了一会儿,想了想,对怀禄说道:“禄叔…有件事我想问你…依你看,我们在这里究竟会住多久?总不会住一辈子吧?”

“姨娘不喜欢这里?喜欢安平的大府吗?”怀禄回问她。

“不是…从我的角度来说,就此在这里住下,倒是一件好事。可是…安平那边有老爷花费多年心血拼下的事业,老爷他舍得丢手吗?”乐以珍其实很久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这个…老爷虽没跟我说起,但我想…还是舍不得的吧。

”怀禄想了想,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禄叔,看凤州的这份产业,老爷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在为眼下的这种境况做准备了…到底老爷与老太太之间有什么样的冲突?真的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怀禄见她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低头喝茶,半天没言语。乐以珍转着茶杯,看着怀禄说道:“你今日之所以这样问我,也是希望我对老爷多上些心,我明白的。可是禄叔…你应该看得出来,事实上我并不太了解老爷。对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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