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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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中,那些原本正统朝的老臣仍旧执掌着主要的权利,他们是皇太子另一有力的支持者。另外,紫禁城中,宣皇帝的皇后,当今太皇太后孙氏,更是一个令所有人都不会,也不敢忽视的重量级人物。

便是朱祁钰,也只能阴着来,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给捉住啥把柄。这样的配比,这样的后台,谁他娘的敢去明目张胆的得罪,那根本就是打灯笼进茅房,找死的路数。

“这不可能!”右佥都御史李秉一脸的错愕,看着那份供状吃惊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莫非你以为本官两眼昏花,连这份供状写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吗?!”左都御史王文眼皮一翻,没好气地沉声喝道。“三法司会审,三法司首脑俱在,奉天子诏以审案。那舒良虽有心狡辩,却也无从抵赖,再加上天子示之以威,他焉能不伏地认罪?!”

“两人因过往之私怨,积年不休,尚膳监掌印太监欲谋以毒而害舒良,然因心腹之错漏,为使毒食送往太子宫,致太子宫宫女尝赐食而两死两伤,郑印心惧事败,故尔事发前便服毒自尽……”读到了这,李秉不由得气极而笑。“这便是那舒良之状?王大人,您莫欺下官,也莫欺朝中文武皆是瞎聋,这状纸,下官觉得就是个笑话。”

“你!李秉。”王文不由得拔身而起,恶狠狠地瞪着那李秉,那眼神,仿佛是要生吃了李秉似的。“你莫非不知道此事事涉天家,天塌似的大事,难道你以为,真能审出个所以然来不成?”王文看到那李秉却不为之所动地连连冷笑,不由得有些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

“王大人,此非是下官难为于你,而是这么做,您以为下官不明白您的心思吗?”李秉看着这位老上司,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王文是他的老上司,当年也是个刚直不阿的直臣,可是现在,却被权势迷花了眼了。

“迂斋你什么意思?”听到了李秉这话,王文不由得眼中厉芒一眼,声音越发地冰寒了起来。

“大人,舒良是当今天子心腹宦官,深受天子宠信,若是能留得他一条性命,想来,天子必然心甚悦之。”李秉却看也不看那王文犹如刀锋一样的目光,自顾自地言道:“然三法司乃是受朝中诸臣之重委,是要将此案审清,审明,而非敷衍了事,若如此。三法司之公允何在?”

“况且,大人您即便今日说服于下官,你又如何去说服大理寺,如何去说服刑部?”随着那李秉一声声地低喝,王文脸上的凶狠变得无奈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几丝惭色。

“大人,您这么做,不但陷于自己于不义,更陷国法明律于不义。所以,非是下官不为,而是不能为。”李秉朝着那王文深深一躬,然后转身朝着门外行去,走到了那门口时,李秉的脚步顿了顿。“大人,权柄之重,难道还能及得上身后清名不成?望大人慎之。下官这位去请另外两司官员,再次会审舒良。”

“你等等。”一直枯坐于椅上的王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走,老夫随你同去。”

“廖千户,怎的今日这么早就给咱家送夜宵来了?”坐在诏狱里,却犹如坐私家宾馆包间一般自在的舒良看到了那位这两日一直小心侍候自己的锦衣卫廖千户,不由得呵呵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那打理得份外齐整的鬓角。尖细的嗓音,在阴暗的牢笼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呵呵,舒公公,今日末将看这月色正佳,担心舒公公赏月无酒,这不,给您带来了两壶佳酿,还有这几盘佳肴,听说您最好这红烧狮子头。”话说到了这,廖千户发出了几声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拿手指指了指其中一盘菜肴道。

“咱家什么时候……”舒良奇怪地扬了扬眉头,话说了半截生生顿住,目光落在了那盘烧得酱红喜人,香气扑鼻的红烧狮子头上,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白。

看到了舒良的脸色,廖千户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而且,这些还都是宫里的手艺,是宫里边的托末将给您带来的,着您好生享用……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才是。”

听得这话,舒良的嘴角不由得神经质地抽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比那哭还要难看上几分。“这些都是给咱家享用的?”

“自然是,好了舒公公您自己慢用,唉,对了,末将知道舒公公您向来有赏月饮酒之后,喜作诗词的习惯,您瞧,这里连纸笔都给您准备好了。”廖千户笑眯眯地从怀里边拿出了笔墨,还有一方小砚,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壶美酒,倾了一点在那砚台里。而从他的袖口,滑落了一个青瓷小瓶在那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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