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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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喊声是那样无助与凄凉:“原谅我……蓝儿……对不起……蓝儿……蓝儿……”
伴着那无助绝望的喊声是君上更加狂怒的喝骂……
那一声声喊叫与君上愤怒的骂声交织在一起,直至最后了无声息。
“来人!”
君上的声音最终传了出来。
谢秋容忙跟两个宫侍进到寝宫,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扔着鞭子与撕破的衣衫,还有斑斑血迹。几人服侍君上穿上衣服,君上厉声交待着:“给我看好他,如果有一丝差错当心尔等狗命。”
谢秋容等人跪下领命。
君上带着人走了,谢秋容几人这才起身。谢秋容吩咐人把东西收拾好,自己掀开床帐,想要服侍任公子起身,却在看到床上之人时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其他人不明所以,忙过来扶他起来,问:“秋容哥哥,怎么了?”
谢秋容镇定了一下,道:“没什么,你们去端些热水来,我帮公子擦洗一下。林青,你去找太医来给公子看看。其他人都下去吧,记住这里的事不许传出去,听到了吗?”
众人点点头,下去各办各事。
等人端来热水,谢秋容打发人都出去后,才把床帐掀开,拧了巾帕小心翼翼地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任公子清洗身子。换了好几盆水,才完事。也不喊人,自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下来,累得气喘吁吁的。休息了好一会,才唤人来把换下的被褥拿去,再三叮嘱要烧掉。
太医来看视后,开了药方,留下伤药,叮嘱怎样使用。
送走太医后,谢秋容便吩咐人去煎药,自己拿着伤药抖着手给那一直昏迷不醒的任公子涂抹了一遍。
做好一切,谢秋容才发现,竟然没有衣服给他换,而他的衣衫已经成了碎片。谢秋容只好从自己衣箱里找出还没穿过的衣服给他换上。
药煎好了,谢秋容用汤匙一点点地把药喂任公子喝下,做这一切他都没让其他人插手,不知为了什么,他在见到这个任公子的相貌以后,便有一种感觉,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只怕这宫里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打发其他人下去后,谢秋容坐在一旁盯着紧闭的纱帐陷入了深思。
所有玉璃人都知道任家的六公子任芳菲是君上早就定下的君后,而君上对任公子的宠爱也到了听之任之的地步,只因为他的心愿要遍游天下美景,君上便放了他去,却不料一去便不再回头,回来的只是一捧骨灰。君上的悲痛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虽然没有正式册封,却依然追封为君后风光大葬。世人没有不羡慕任家这位命短福薄的六公子,虽然生前没有享受到君后的尊荣,死后却依然夺了君上的宠爱。
几年来,就在世人对此事渐渐淡忘时,却惊闻任家竟然叛国投敌,被君上下旨抄家灭门,一番血洗,任家烟消云散,君上下旨把抓到的任家家主定下日子凌迟。
那一天,璃都所有人都涌出了家门,奔向法场,要看一看这个叛国投敌的罪人应有的下场。
而那天的变故也让璃都人多少年后还记忆犹新。
任家家主的囚车一推出,便被围观的民众投掷的东西所掩盖,叫骂声响彻云霄,如果不是禁军拼命阻挡,只怕囚车还没到法场,任家家主便被民众的怒火焚烧成灰烬。
囚车进了法场,众人都被隔绝在外,看着任家家主被拉出囚车,正要被绑在刑柱上,忽听一声长啸,那啸声震得人站立不稳,倒下了一大片,而架着任家家主的两个刽子手也跌倒在地,就在众人忡怔之时,一个灰衣人如神人一般降落在法场,手起剑落,任家家主身上的枷锁便分崩离析,这时,醒过神来的禁军们呼叫了起来:“有人劫法场。”
那人抓住任家家主冲着围上来的禁军们杀了过去,那一番血战,让参加过围攻侥幸活下来的禁军们在以后的岁月一想起来仍然色变,难以相信天下竟然会有如此出神入化般的功夫,而使出这般功夫的还是个男子。
就在禁军们胆寒不敢再上前时,变故陡起,任家家主一手抓住那人手腕,另一只手拍向那人胸口。那人措不及防,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那人一脸错愕地抬头望着任家家主,众人也被惊呆了。只见任家家主冷笑着扑向那人,那人一边退却一边厉声叫道:“你是何人,如何扮作家母?”
任家家主不言,只一味的狂攻猛打,那人虽然受了伤却依然勇猛无比,几个回合便制住了任家家主。那人把剑架到任家家主颈中,喝道:“你们把我母亲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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