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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虽心疼长孙,但是也溺爱幼子孙班。

她当年那么大方的同意将京城的小庄归到长孙名下,是想着自己只剩两个嫡子,京城的产业归给长房,杭州的产业归给孙班,也两下便宜。

没想到,如今变卖了杭州产业,添到衙门亏空中,孙家在京城,唯一的出息,就是那处二十顷地的小庄。

“老爷,既是没有分家,没有将公中产业归到一个孩子身上的道理……老五要说亲,老六、老七两个也要读书,处处都是花银子的地方……还有这宅子,明明是孙家的,归到媳妇名下算什么事?”安氏存了不甘,就在丈夫跟前念叨。

若说孙文成现下最大的指望,就是嫡长孙孙礼的应试。

尽管他心中凄然,他还是掩饰住自己的焦躁,让长孙不要为家中琐事担忧,安心备考。

夫妻几十年,听了妻子的话,孙文成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过去的事情,还提来做甚?你若埋怨,就找孙珏算账去?若不是他花光媳妇的嫁妆,也不用拿宅子补上;庄子那边,归在孙礼名下又如何?媳妇已经将去年的出息交到你手中,你就安份些吧!”孙文成皱眉道。

安氏尤自不服,嘟囔道:“那班儿怎么办?用什么娶媳妇?”

孙文成见她痴缠,直觉得太阳穴“突突”之跳,抚额道:“闭嘴!孙珏少德行,已经伤了媳妇的心,如今媳妇还晓得孝顺你我,已经是孙家的福气,你偏要闹腾,断了曹家这门亲不成?”

安氏被吼的委屈,却也不敢多说,只在心中腹诽不已。

夫妻两个正冷着脸,就见小丫鬟进来禀告,前院来客,曹家大舅爷来了。

安氏听了,眼睛一亮。

曹家几位舅爷都做官,曹颙又是和硕额驸身份,安氏晓得,自己丈夫能不能起复,还要看曹家肯不肯帮忙。

孙文成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期盼来,疾步往前院去见客。

前院,客厅。

曹颙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青瓷盖碗。他是昨日回京的,在户部交代完差事后,就寻曹颂,问了孙家的事。

晓得孙文成这些日子,没有走亲访友,只是闭门不出,曹颙很是叹服。

孙家能从杭州织造任上全身而退,不无道理。

正想着,就听到动静,就见孙文成大踏步进来,曹颙忙站起身,道:“侄儿请表叔安!”

他这些日子,在农庄忙乎,嗮得黑瘦黑瘦的。

孙文成见过他几次,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如今见他这样,却是一怔,虚扶一把,宾主落坐。

前些日子,曹颙虽不在京,孙家乔迁时,曹颂却是带了下人在这边帮忙的,所以孙文成到也不会误会曹家势利。

跟家产被查封、儿子下人都入狱的李家相比,孙家已经幸运太多。

“听说你前些日子为李孙两家奔波受累,辛苦你了。”孙文成叹了口气,道。

见他实心实意的相谢,曹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谓奔波,不过是往十三阿哥府上吃了两次茶,寻由子与十六阿哥说了两次话。

“都是侄儿当做的。”曹颙面上谦逊道。

“尽心就好,剩下的就等皇上的旨意吧,不要将曹家牵连进去,总要保全一家,才能扶持守望。”孙文成道。

“是,侄儿听表叔的。”曹颙借坡下驴,应道……

第1019章 孙家(下)

孙文成见曹颙不端伯爵架子,礼数上半点不缺,感概万分。

虽说他不是爱求人,但是这一大家子人,总不好坐吃山空,儿子们总要自食其力才是。

因此,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本不该麻烦贤侄,只是这大一家子人,总不好无所事事。我上了年岁,你二表哥与五表弟都不小了。这个时候,我又不好出面打探,能否请贤侄帮忙问一下,若是我罢官干系到他们兄弟身上就算了,若是没有干系,能不能让他们兄弟两个去考内务府笔帖式。他们两个在杭州时,就帮我处理过文书,通汉文与国文。”

这说的是他次子孙瑾与五子孙班,孙瑾还好,比曹颙大三岁,已过而立之年,孙班只有十八岁。

“表叔,今年开恩科。明年也是大比之年,五表弟年岁还小,与其当差,还不若同礼哥儿一起下场。”曹颙说道。

孙文成现在虽有五子,只有长子孙珏与五子孙班是嫡出,孙珏前程无望,已成废人;往后要支撑孙家门户的,就是五子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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