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睛一红,哑着嗓子安抚孙女:“乖孙女儿,爷爷知道,可这回爷爷也是真没办法啊,都怪爷爷,爷爷身子骨要好点,也不必孙女替我受这苦楚,宫里的人手段多着,我孙女天性单纯,那能入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霍老爷子越说越难过,到后来竟泣不成声,霍香药掏出手绢,替老人擦干眼泪:“爷爷,你别难过,有事我们慢慢说。”

霍老爷子点点头,良久,吐出一句话:“入了宫,孙女受苦不说,我霍家医馆也得卷入是非,谁又知未来是福还是祸呢?”

“那就不入宫呗。”霍香药不以为然道。

霍老爷子一连串苦笑,声音十分苍凉:“不入宫,李家要遭灭顶之灾,我们霍家也要遭殃,你今天也看见了,懿王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像足他母亲儿时的样,我们霍家若阻挡了他们李家的权力之路,只怕还没等到太子的刀,我们霍家就先被李家灭了,他们李家人向来无情无义的很。”

当今皇后姓李,霍香药估计李家就是皇后娘家吧,可李家乃当朝权贵,而霍家不过一介草民,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听爷爷语气与李家是旧识,莫不是另有隐情,便问道:“爷爷说的李家与我们霍家有何关系呢?”

霍老爷子直直地看着窗外,霍香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木窗缝隙可见几朵木芙蓉长在半空中,灿若朝霞,簇如锦绣。

“我霍家医馆始于唐天宝年间,祖先霍仲乃一代神医,流芳百世。唐末年,战乱连年,民不聊生,霍家后人仁义为怀,四处奔波,凭己力解救苍生,也是延续霍家香火。这战火一烧便是上百年,道我外祖父霍都时,霍家仅此一脉,外祖父带领家室逃离北方,迁移扬州,潜心医术,欲发扬光大。而此时,天下大局将定,百年战乱逐渐停止,许是年少奔波亏损了身子,外祖父五房妻妾,只晚年才得了个女儿,名霍娇娇,便是我的母亲。”

爷爷在自己病重之际,写过一本《霍家医馆史》,要求霍家子孙都得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老爷子还定下每月抽查的规矩,效果甚微,尤其霍景年与霍满月爷孙俩,已被罚过几回了。不过,初来乍到的霍香药腿骨折的那些日子无聊得很,也细细读过这本《霍家医馆史》,又因天生好记忆力,对这里面的记事也记得个七七八八。

说起这位□□母,霍香药还有几分印象,在规矩森严的宋朝,这位□□母少年时与一位叫李处耘的将士私定终身,不顾一切生下爷爷,算起来也是位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了。

咦,不对,李处耘,姓李,爷爷生父姓李,难道说京都的李家和爷爷生父有何关联。

霍松鹤喝了两口水,继续讲道:“我母亲天性刚烈,蔑视纲纪,十五岁与李处耘私定终身,外祖父不愿独女荒废祖业,跟一位小兵四处奔波,将母亲锁在后院,不许任何人靠近。后来外祖母发现母亲有了身孕,偏偏此时,父亲李处耘早已随军出发,不知踪影,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外祖父只叹命运弄人,不管孩子生父是谁,终归是霍家血脉,于是,外祖父让我姓霍并取名霍松鹤。母亲耐不住相思之苦,抛下襁褓中的我,独自北上寻夫,外祖父一怒之下与母亲断绝关系,永不准母亲踏入霍家大门,霍家也当没了这个人,之后,外祖父悉心培养我,将我定为霍家第十代传人。”

许是年迈,许是往事过于痛苦,爷爷讲起这些事极其缓慢。

“那□□母找到□□父了吗?”霍香药忍不住催促爷爷继续讲下去。

在京都李家生活那两年的光景浮现在眼前,霍松鹤从上一辈的恩怨中抽离出来,缓缓道:“母亲一个人孤身北上,起先想学木兰,女扮男装从军,结果体能差,百夫长看不上她。后来逃难中救下两名将士,在他们引荐下,母亲得以进军中做大夫,苦寻三年,终于让她在河阳李继勋军中找到了李处耘。”

霍松鹤没享受过几天母亲的怀抱,霍松鹤懂事前对母亲并无半点印象。

他尚在襁褓,霍娇娇就离开了他,之后再见母亲,已是而立之年。

他还是霍娇娇肚子里的一颗小蝌蚪时,父亲已远赴沙场,再相见时,你瞪我,我瞪你,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读者文文我的文文初看比较乱,要细读才知晓其中的特色,所以,亲们,一定要多看几眼我的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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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秘密

“三十年后,父亲与母亲来扬州接我,彼时,外祖父早已仙逝,你爹都已经十三岁了。”窗外的芙蓉花如此娇艳,三十六年前,正是在这株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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