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干一票大的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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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觉间,日头西移。 牛辅依依不舍地与侄女婿挥手告别。 爷孙两个也做着最后的道别。 经此一别,恐无再见之期.... “阿白,你若不愿跟他,爷爷差人将你送回洛阳吧。咱不怕,爷爷再给你找户好人家,咱家的孙女便是二嫁,也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董白哭得伤心,摇头却是坚定。 呜咽道:“孙儿已经是他的人了,爷爷当真心疼孙儿,便招他去洛阳做官好吗?皇帝最听您的话,只要您开口讨要一道旨意,有什么事解不开呢?一家人何必刀兵相向啊!” 这.... 岂是他董卓不愿许官啊! 车骑将军都许出去了,可是人家陈丛不来,如之奈何? 董卓长叹一声,略带烦躁的摆摆手:“唉....罢了,你去吧。” “爷爷!”董白的哭声令人揪心。 董卓狠心将她推开,回身上马,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终是一代枭雄。 他不想去跟孙女解释其中缘由,与其让她每日活在自责为难中,不如就让他来当这个恶人吧。 不然孙女夹在中间该去恨谁? 魔王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心,也懂亲情何物。 这是他能留给孙女的,最后的温柔了。 轻风拂过。 清脆的马蹄声踏响。 绝影似乎感觉到了女主人的伤心,伸头要去蹭蹭,却被背上陈丛一把拍开。 讨厌的声音随之响起:“嘛呢黑子,谁的便宜都想占是吧?” 绝影不满地踢踏着前蹄,似是要把地上石子当陈丛踩,结果又换来好主人巴掌击脸,气得呼噜噜直打响鼻... 一人一马就那么立着,嫌弃着,等待着。 董白哭了很久,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冲着董卓离开的方向跪下,磕了重重叩首九次。 随后伸出柔荑,任由男人拉她上马。 “可以啊小妾,我都没想到你能选我,刚还准备上演一出阵前捉妾的戏码呢。” 董白强撑一抹笑容,轻轻唤了声:“夫君。” “嗯?” “妾身还能见到爷爷吗?”董白的目光很远,透过层层阻隔,还能看到董卓的决然。 可她就是抛舍不下。 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岂是一次转身就能割舍干净的。 陈丛思索片刻,认真道:“能。” “夫君。” “又咋了?” 董白笑道:“谢谢。” “又哭又笑,也不害臊。” 陈丛笑着摇头的同时解下腰上泰阿,抬手掷向营中观楼。 咔!~ 木屑翻飞间,连鞘带剑入木半尺,吓得楼上军卒立马抱头卧倒。 陈丛打马上前,喝道:“拿给太师,就说是孙婿给岳公的聘礼,莫嫌寒酸。” 有那么一刻。 陈丛终于有点理解榜一大哥们的心酸了。 为博美人一笑,代价可真不菲。 一路下来,所有兵刃中也就泰阿陪他最久了,没承想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落幕。 早知道就不带董白来了.... 军卒半爬起身,单膝跪地应了声‘喏’。 转念一想暗骂自个白痴,怎么他一凉卒,怎么还被贼将给使唤了.... ...... ...... 月明星稀,睡鸟惊空。 浮光掠影间依稀可以看到一条灰色的螣蛇穿行林间。 再近些。 螣蛇消失无影,如同乞丐般的甲兵们无声前行。 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土泥,脏兮兮的。衣家亦是如此,蒙着厚厚一层土灰。 行进间不举火把,全程也不发出任何一点多余声音。 黄忠坐于马上,由衷赞叹道:“文则治兵之能,某不如也。” 于禁抱拳:“将军谬赞,愧不敢当。前面河阳,隔河相望便是孟津,是否急进河阳,以夜色为掩,行疑兵之计惑敌?” 于禁的思路很简单。 他们领着两万杂兵,一路上遇城不入,不取官路只行小道,昼伏夜行绕至河阳县而未曾暴露行踪,这其实就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 在河阳暴露诸侯大军和在孟津关下佯攻,两者之间没有实质上的差别。 守将惊疑之下必定请援,而他们的目的便是使董卓骑兵驰援。 况且他们领的两万杂兵既无攻城器械,所携粮草只余半月,若想渡河直击孟津,还得断树结筏,寻窄口处渡河。 一来一回耗时良久,一旦耽搁下去,还未引来西凉铁骑而大军自溃。 黄忠捋须而笑:“隔河疑之,不若临河峙之。” 单是疑敌很简单,但黄忠身为主将,考虑到的方方面面更多。 这边战事一起,各地之间皆有防备,万一退路受阻,再被驰援而来的西凉铁骑咬住。 战于野,他们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更何况大军绕行一次便耗时近一月,再要绕回虎牢关从而西进洛阳参加决战,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还不如夺城来的爽利。 一来,夺了河阳可以补充粮草。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