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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说的果然不假,这名男子,长相堪称绝美,张扬而不女气,霸道中又显阴柔,凤目深邃,薄唇寡性淡泊。映月不敢乱动,他的唇近在咫尺,只要自己开口,就能完全碰触到。

动作在最后一个暧昧间收住,玄烨撑起右臂,掌心托起半边俊脸,“你相信,一个女人会为了男人,放弃所有么?”

映月目光越过他颊侧,高床上,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灼灼其华,掩盖了烛火的灿烂,“爷呢,信吗?”

“信,”男子说的很笃定,一缕墨发化为他绕指柔,他伸手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迫的二人四目相接,“我要女人,就要她的心。”

映月抿起的嘴角微勾,“这么多,要得了么”

男子忽然爽朗而笑,他大掌贴在女子背后,两具身躯紧紧贴合,仿佛没有隙缝。玄烨将锦被盖上,映月感觉到身后的手并未有所动作,防备的肩头,这下松下。

双目微阖,男子身体倾斜过来,半边重力压在她手臂上,他似乎并未察觉,手臂横在她腰际后,便熟睡过去。

映月睁着两眼,手又抽不回去,只能动也不动地窝在他胸前。

须臾后,玄烨的呼吸声逐渐沉稳,她望着男子胸前那墨黑的长发,犹豫片刻,伸出了小手。指尖掳过,顺滑如丝绸,没有一根银白之色。映月抬头望去,男子的下巴就抵在自己头顶,魅惑的俊脸,沉静异常,更难琢磨。

夜凉如水,映月缩紧身躯,她阖上双眼,虽然很冷,却并没有朝他靠过去。

熟睡中,连呼吸均是小心翼翼,玄烨黑眸睁开,在确定女子睡着后,这才将双臂收回。瞳仁中未散去的柔和在他转身间,消失殆尽,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却已是背对而眠,同床异梦。

耳边传来窸窣声,映月警惕醒来,发现玄烨已经起身,黑色的龙蟒蛇纹衣衫着在身上,气势凛冽。

“妾身起来晚了。”她赶忙掀开锦被,想要上前服侍。

“无碍,昨夜,我也睡得很熟。”玄烨扣上腰带,睬了女子一眼,映月将略微凌乱的寝衣整理下,心头不免泛上懊恼。这么多年来,她一向浅眠,从未有过昨晚那样的反常,玄烨披上袍子,旋身之际,亦有沉思。

昨夜,确实是自己睡的最好的一晚,很舒服,也很安心。

管事嬷嬷已在外守着,玄烨俊目扫过榻上那块依旧白净的丝绢,眼角带过之际,人已走出东宫。

嬷嬷进来时,眼神暧昧,她急匆匆来到床榻前,殷勤的目光在瞥见那抹白净后,沉淀下来。她迅速收起那块丝绢,眼神鄙夷地瞪了映月一眼,大步而出。

晋升为主子,贾管家将东苑派给映月,收拾妥当后,由嬷嬷领过去。

走上石阶,正值紫藤花开时,东苑外的长廊上,布满层层叠叠,垂挂的花。蕊颗颗傲放,淡雅别致。

两名丫鬟跟在她身后,园中虽然已经轻扫,却仍挡不住林叶落下。

映月跨过高槛,裙角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趔趄的步子好不容易收住,单薄的绣鞋却踩在一滩血渍上。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触犯

“月主子——”丫鬟惊呼,赶忙上前。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而来,映月抬起右脚从血迹中退出来,三步之外,一条大黄狗横死在东苑门口。

“这是谁干的!”依言急的直跺脚,“这不是白天就咒人嘛。”

“好一个泼人脏水的贱婢!”一道女声自身后传来,映月回过头,只见依言面露惊惧地跪下来行礼。

“奴婢见过榕善主子。”

火红色的锦袍旖旎而来,女子面容明艳,姿态跋扈,头上,盘的是望仙髻,黑亮的发丝上,斜插着两支双凤戏珠簪,眉如细柳,明眸皓齿,朱唇不点而红。锦袍下的身姿婀娜有致,那般姿容,已能倾国。从这一身着衣打扮上来看,映月料她来头不小。

榕善涂满丹蔻的十指从袖中拢出,媚眼如丝,定在映月面上后便不曾移开,“你就是东苑新来的主子?”

“是。”她应答,声音虽轻,却不卑不亢。

“侍寝之夜并未见红,”榕善一针见血,嘴角噙着笑,身姿轻盈绕着映月走过一圈后停在她跟前,“爷将这座东苑赐与你,并不表示你就得宠了。”

跪下的两名丫鬟不敢多言,映月没有想到这事已经传遍整个园子,而榕善此举,无异是在自己入住的第一天,给她个下马威,“这东苑是爷给的,他究竟是何意,我并不敢妄自揣测。”

榕善听闻,面色微变,目光在那滩血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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