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在苦不堪言,难怪谢芳尘会对书房敬而远之。

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安玥,他本就睡不得懒觉,被容卿强按在怀里这才又小憩了一会,此刻见容卿披衣起床,便也跟着坐起来,召唤了宫侍进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两人各自收拾妥当,坐在饭桌前用早膳时,安玥随口道:“谢丞相肯瞧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多与她在一处,学些为官之道也好。”

谢丞相这种刚正不阿的性子,放中国古代历史里,与那位常年烟袋不离嘴的纪晓岚纪大学士有的一拼,而依着容卿的计划,大奸臣严嵩才是她的人生目标,于政治取向方面,两人可谓截然不同。

容卿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替安玥夹了一筷子酱菜到粥碗里,点头笑道:“多谢殿下提点,容容谨记在心。”

用完早膳,容卿来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妆打扮,安玥坐到案桌前,提笔批了几份奏折,突然想起一事,抬头对容卿道:“刑部左侍郎曲幼姗昨个上了折子,乞骸骨告老还乡,本宫方才批了。空出来的缺,你补上罢。”

容卿正往发髻上插簪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自然,麻利的将其他首饰戴好,拽起桃红凤尾裙,小跑到安玥身畔,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吧唧”连亲两口,撒娇道:“殿下对容容真是太好了。”

安玥手上握着笔,被她这般莽撞的一闹腾,朱砂洒的满桌子都是,袖子上也沾了几滴,一旁侍立的宫侍连忙取了抹布上前清理,鸿雁打开橱柜取了件干净的衣袍出来递给容卿,他白了容卿一眼,斥道:“一惊一乍的,没个正形。”

“人家这是高兴嘛……”容卿不为所惧,仍旧嬉皮笑脸,帮他换好衣裳,也不再着急出门,偎在安玥肩上陪他看奏折,半晌后脸上突然阴云密布,担忧的说道:“先前得从五品的郎中一职时众人便颇有微词,奈何有路凌然的案子在前,御史中丞又仗义执言,也就无人敢提出异议,然距正式走马上任方满一月便再度升迁,莫说其他官员,恐怕丁静秋都不肯善罢甘休。”

“她不肯善罢甘休的事儿多着呢,本宫还能怕了她不成?”安玥冷哼一声,念及自个初纳女宠时,朝中元老苦苦相劝乃至以头抢地玩死谏,相同场景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略微一斟酌,又道:“等会坐本宫的辇驾出宫,让林静枰带人给你护驾,尽量在谢府多留几个时辰,这样明儿早朝本宫颁下擢升令时清流派非但不会跳出来反对,甚至有些想要讨谢丞相欢心的大臣还会出言支持,如此一来事情便顺利许多。”

“殿下英明!”与容卿这种理论上的行家实践上的生手相比,安玥弄权的手段要老练许多,容卿真心实意的夸赞一番,末了甜言蜜语自是不能少:“其实升不升官也没甚打紧的,不过升了也好,总算有资格同殿下一起早朝了。所谓的‘双宿双栖’,也不过如此罢,此生夫复何求?”

安玥唇角微扬,眸中溢满温情,笑斥道:“少在这磨蹭了,仔细谢丞相等的不耐烦。”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她便缠的更紧了,也不避讳旁边的宫侍,揪着安玥的唇便“哧溜哧溜”一阵狂亲,直到他呼吸急促双颊泛绯这才松开,抬脚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弄的安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御辇加禁卫军组成的护卫队,浩浩荡荡的穿过京都几条主要街道来到位于东华大街上的丞相府,侍女鸿雁上前通报后,少顷谢府管家采莲迎出来,引着容卿往谢丞相的书房去,半道上撞见谢芳尘拥着个姿色端丽的小侍坐在湖边凉亭里抚琴,便驻足静听,一曲终了,她拍掌赞道:“此曲只应天生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这话听来耳熟。”谢芳尘起身,将那小侍推到座位上,示意他自个练习,虚虚的弹了下衣袍上的灰尘,便摇着折扇沿抄手游廊向容卿所在之处走来,嘴里笑道:“柳瑛夸人时惯常用的也是这句,我几次三番询问另外半阙,她都推说忘了……这般好诗却不肯与人分享,真真是不地道。”

“我还是幼时在一本杂集里读到过,现在连作者姓甚名都想不起了,想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罢,柳小姐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穿越女剽窃古人诗词这事,自个做的也不少,以前毫无交集倒也罢了,如今与柳瑛齐聚京中,行事便要谨慎起来,且要配合默契,否则闹出什么乌龙来可就不好收场了,容卿故意以手撑头凝眉深思,半晌后突地一拍脑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不直接将其说出口,而是讨价还价道:“素闻谢太傅的字画千金难求,可否将此诗书写两幅出来,一幅赠与柳小姐,也好助她忆起上半阙,另外一副赏与小的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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