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温卿家所言极是,朕看这样吧,便着朝堂上下的所有官员,文臣也好,武将也罢,包括勋贵在内,都替朕想个替代这个‘恩许令’的法子出来,如果没有,上元节后便开始施行吧。温卿家,你可要拟个完备的方略出来。朕看,朕先赏你一樽薰香玉壶吧。”

尽管今天连续赏了两件玉器出来,但比起这个两个法子来说,还是值得的。

开源节流的口号谁都会说,但是看看之前的法子,辽饷等三饷的开增,非但没什么效果,还把皇帝的名声给毁了。裁撤驿站的法子非但省不了多少钱,还闹了个李自成出来。现在周延儒的法子,为国家在军费紧张的情况下,多了一条加强军力的曙光。温体仁的法子,则可以在短期内瞬间增加起码几千万两白银。于名声上,也最多就是一个利用祖制敛财,但起码比杀人取钱的方法要好。

想到了这里,小朱心情非常愉快的问百官,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启奏?没有就散朝吧。

散朝后,皇上把毕自严、刘鸿训加上周、温二人都给叫到了文华殿,让他们和内阁一起计较国事。

估计是早朝受周、温二人的触动,毕自严这老兄,突然在东侧殿,当着其余七个人说了另一个想法:

“皇上,臣斗胆,恳请皇上裁撤宫中。”见他和群臣都没什么反映,毕自严又继续自说自话:“内廷、寺人、厂卫、锦衣卫,有员三万,每年耗费内帑钱财不下数百万之巨。若裁撤之后,便可以昭彰天下,使臣民皆知吾皇励精图治之心,勤勉节俭之德,重兴大明之志。”

其余七人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原因各有差别,黄立极等人是得过且过,能安稳挺到过年后顺利退休,也就满足了。刘鸿训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再对皇上施加过大的压力,毕竟他是新皇最先提拔的人。周、温二人是因为今天提了更好的方法,不愿意再抢其他同僚的风头。

而他,我们的小朱皇帝,则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的钱都是怎么花的呢!现在才知道,敢情厂监、锦衣卫、宫女太监和他一大家子数百口的生活,全是靠他内帑来花销的,怪不得内帑的银子这么少呢!好么,国事、家事都用内帑的话,他这个皇帝不是太惨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形,裁撤一些不必要的冗员虽说必要,但也存在一个问题。

“卿家所言极是,但一者,年关将近,这些人伺候先帝多年,总不成在年前就赶他们回家吧?二来,这些人离宫之后如何安置?如若任由她们自生自灭,那我皇家颜面何存?”

顿了顿,见大家都没有什么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皇上说的难处,既是人之常情,也确实存在。小朱顿了顿继续接口:

“前日,朕已派曹化淳去追缴魏逆的私财去了,加上近几天逐步收押的罪犯,一待查抄完这些家财,有了安置的银子了,再让他们底下人都过了年关。朕定会进行裁撤的,请诸位卿家放心便是!”

又是一片人跪倒在地“臣等不敢!”

“平身,平身。列位卿家,你我君臣商言国事,切勿屡行大礼。”

“皇上圣明!”…

之后的几天,多数时间里,他是在计算究竟派发多少欠饷和多少赈济的银两中渡过的。小朱为了表示一下态度,特意从内帑中扣出来9万两白银,交给毕自严来进行筹划。

然后就是意料之中的互相攻讦,多数的弹劾,都是言官攻讦温体仁的。说心里话,看言官的折子久了,就是之前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有温体仁这一号的小朱自己,在心理上也接受了温体仁不是好人的定论,‘恩许令’这个法子的确不是正人君子能想到的。但是,现如今的财政,又不得不这么干,于是弹劾温体仁‘恩许令’的折子他全留中了。逼急了,他就红批“待有替法,理当禁行!”来敷衍这些人的嘴。

温体仁呢?不愧奸佞的称号,为了反击,提前上演了攻讦钱谦益的把戏,说钱谦益曾有科考舞弊的行为发生。

然后是东林人的反击,说温体仁的屁股也不干净,曾有强行当人家座师的丑陋行径。

总之,看着这些闹剧,小朱心里不由得哀叹,这大明朝的官场,也太乱了!

这过程中,刘鸿训的态度很超然,他既不骂温体仁,也不反对钱谦益,倒是一心一意的和刑部、督察院、大理寺等衙门进行审问魏逆的案子。现在魏忠贤案子的定性已经下来了,就是谋逆,但不是逆党,呵呵!这个皇帝还是树立了一些权威嘛!

刘鸿训自从知道皇上在盼望用清查逆案人员家财过年的心思后,他便一心一意的替皇上抓钱去了。有了这个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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