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斑。

她打开信封,里头搁着一支钥匙和一张信用卡。

徐楚满脸自得的笑,为她戴上戒指,套住她,一边说:“你说你喜欢高楼,我找了找,都没有这里视野好,这间房子就给你。一切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搬进来住。那张卡,你留着,你可以用它买你喜欢的东西。你放心,阿潘,我不会亏待你的。”

徐爱潘看看手上的钻戒,笑了笑。他还真慷慨,淡淡地说:“我说过,你不必给我这些的——”

“没错,你是说过,但这只是我一点心意——”徐楚握握她的手,语气放得很低柔。“当然,我也有我的私心。你既然跟我那么亲了,我有责任要照顾你;而且,我希望能经常见到你,像这般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不想吗?”

所以,他就干脆送她一间房子,一张信用卡,将她包养起来!?她不回答,却笑问:“那么,我是不是该种上一盆金线菊?”

他明白,她也明白,两个人都明白。他无法给她一个合法的仪式,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个“保证”?她该接受,或者拒绝呢?

“你想呢?”徐楚狡猾地反问,将决择推给她。

在诗人那首脍炙人口的诗作里,他住在青石小城的情妇种着一畦金线菊,寂寥地等候他如候鸟的到临。她以些推问徐楚,他却将问题笑推还给她。

这样的默契是教人心折的,也教人伤感。茫茫的人海,有几些男女能如此的心有灵犀与共鸣?能如此不需多言语的心照不宣?然而,使君偏偏有妇,这样的共鸣徒然使人感伤。

之前,她还只是他的“外遇”;然而,一旦接受了这些,让他“包养”,她就彻彻底底成为他的情妇了。

这样的“共鸣”、“知心”,是“我幸”呢?还是“我命”?

“让我再想想。”她轻搂住他,多少柔情。

此刻,他是爱她的,但她知道他的爱不会永远。多少女人,在爱情中贪那一张婚姻契约书,就是因为知道爱情不会永远吧!?所以要求那一纸法律的保证和地位!?

让她再想想吧。

这一刻,她只能紧紧地拥抱他,在他还爱她的时候,她能掠夺多少爱和甜蜜,就掠夺多少吧。

如果终究是要堕落,那么就堕落个彻底。她也只能抓住手中这一刻的真实。

“爱我吧。”

她仰起脸,等着他的吻、他的爱抚,等着一场情热与汗水的交织。

“阿潘,你的信。”

花佑芬走进屋子时,徐爱潘正蹲在客厅替她整理打包一大纸箱的杂志和录音带及镭射唱片。

“我的信?”浅蓝色的航空信笺,带着飘洋过海的味道。谢草寄来的。

潦草的字迹依旧,预告他要回来的时候,就这个周末。

“要回来了啊……”徐爱潘不禁喃喃。

多少年了?她都快记不清了。那个吊儿啷当的谢草要回来了!

“谁啊?”花佑芬好奇地问。

“一个朋友。”她随口带过,随手将信塞进裤袋,问:“唉,佑芬,你真的要把这些东西都丢掉?”

“全部都丢掉。”花佑芬语气态度都很坚决。“我要把跟林明涛有关的东西都丢掉。”

“何必呢!这些东西还这么——”

“你不必替我可惜!”花佑芬一把抢过徐爱潘拿在手上犹豫着的CD随身听。丢进箱子里,当作垃圾一般。“既然要忘掉他,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就要忘得彻底。”她拿出胶带狠狠把那些占着她感情回忆的东西统统封起来,再也不看一眼,毫不留恋,转头说:

“倒是你——你打算怎么办?徐楚他又打算怎么安置你?”

“他给我这个。”徐爱潘从口袋里掏出钻戒。“还有这个——”又从另一个口袋捞出信用卡,比个手势说:“他还把他名下的一间公寓过户给我。”

“很慷慨嘛!”花佑芬撇撇嘴,有些讥讽。男人啊,就只给得起这些东西。

“是啊,我也觉得。”徐爱潘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和花佑芬相对一眼,互相大笑出来。

“你打算要吗?”笑歇,花佑芬问。

“我还在想。”

一阵沉默,花佑芬突然又问:“唉,阿潘,你想他真的爱你吗?”

“爱啊……”徐爱潘回得毫不迟疑,语气却有些轻佻。

“是吗?可是他现在爱你,不保证他的爱会永远持续——”花佑芬以过来人的姿态提醒她。口气一顿,语重心长说:“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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