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出了眼泪,我的翅膀已经折断了,可我想要飞起来!”

“此后,我积极配合透析治疗,身体状况允许后,就到我爸的公司去打工。我工作努力,还被升为主管呢,不过可不是沾我爸的光,纯粹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

“后来,因为工作比较忙,而一周三次的血透又太占时间,我听从医生的建议改作腹透了。这样我随时随地可以自己做了。我车里可是必备腹透液的。”

“你开车?一个人?外地的?”我不敢相信这美女不仅是透析病人,还能自己一人开车出来,而且敢爬海拔近千米的高山。

“没错,佩服我吧,”她得意地笑着说,“因为我是透析病人,我了解透析病人的痛苦,有空时我会去鼓励那些病友,就像当年我的医生鼓励我那样去鼓励别人。”

那美丽的笑脸上的确看不出丝毫痛苦。

“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帮不了所有的人。下一步,我想成立一个透析救助基金会,去实实在在地帮助那些弱势的病人。”她充满自信地说着。

“那太好了,我去给你打工。”我被她的乐观感染着。

折翅高飞(2)

“好啊,欢迎专业人士加盟,”她开心地笑着,“希望所有的透析病人都能重返社会,虽然我们是一群断翅的鸟,可我们一样能飞起来……”

你不是折翅哀鸣的小鸟,你是展翅高飞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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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丽斯的身影

在半个世纪的从医生涯中,我接诊过难以计数的病人,其中一位欧洲女性的身影至今使我难以忘怀。她叫苔丽斯,时年36岁,碧眼金发,身姿婀娜,受过良好的教育,说法语,也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她是欧洲某跨国公司的职员,从事手工艺品的销售。1986年的金秋时节,她第一次来到中国武汉,下榻于扬子江边的武汉晴川饭店。

由于旅途的奔波劳累,她到武汉的第二天就发起高烧来了,体温竟高达40摄氏度。她的面颊烧得通红,时而咳喘,眼角边流淌着泪水。经仔细检查,她患的是重感冒继发支气管炎,我们为她进行了精心的治疗护理。当护士小姐为她作肌肉注射时,针头被板结的肌肉顶住了,扎不进去,起初我以为是针尖不锋利,但仔细察看她的臀部肌肉,发现都是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针刺痕迹。第二针加强了进针力度,只见她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但是她没有呻吟。“你为什么打这么多的针?”我用英语问道。她苦笑着述说了她人生的不幸:两年前她患了直肠癌,在巴黎一家医院作了手术并进行了肛门改道,术后在腰间一直挂着塑料袋子。法国医生告诉她癌细胞已经转移了,所以在手术后她一直在注射抗癌药物,针打多了,臀部肌肉就硬结如板块似的,也就插针难进了。“你时时外出,在旅途中不便就医,那由谁给你注射?”她莞尔一笑,笑得非常爽朗而又自信:“我自己临时充当护士,昨天在飞机上我已经为自己注射了一针。”说完将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打开给我看,包内装满了抗癌药物和一次性的注射器。看着那些药物和针具,一时间我感到困惑和茫然。面对这位带癌生存、奔波异国他乡的女性病人,我顿生怜悯之情,眼眶湿润了。

翌日的早晨,朝阳爬上了窗棂,我又来到了苔丽斯的房间,她的体温已降至38摄氏度,咳嗽减少了。她高兴地对我笑着说:Much ,Doctor。(好多了,谢谢您大夫!)”说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太太,你还在发烧,需要好好休息。”我劝阻道。“不,不!”她摇摇头,淡淡一笑,“我要工作。”“等体温正常了再工作,行吗?”“不,不!”她用真诚的目光直视着我,“作为生意人要信守诺言,我与经营商约好了今天要见面。”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影集递到我手上,然后她就开始梳洗打扮。

我打开影集的首页就看到她和丈夫与5岁儿子的合影,一家三口的嘴角都流淌着微笑,儿子一双圆润的大眼睛闪射着纯净、天真的光芒,着实惹人怜爱。但在苔丽斯微笑的目光里还是掩饰不了几分苦涩。

我合上影集时,只见她上着一件淡雅的法式衬衣,下配一条紫罗兰色的长裙,头发右侧插着一朵玫瑰色的小花,映得她白皙的面颊似桃花映水,与刚才判若两人。她的憔悴病态之色全消失了,此刻显得艳丽多姿,楚楚动人。

“太太,你真漂亮!”“谢谢你,医生。我今天要同中国人谈生意,不能不打扮一番。打扮对我们欧洲女人来说不仅仅是爱美的习惯,而且被看作是文明和礼仪的表现。”她边说边照镜子,我从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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