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这么直接,有些不习惯呢。”我勉强地微微笑着,语气却死沉沉的寒冷,“我已经订婚了,这一次是你的另一个哥儿们,你应该像从前那样对我说:无耻,我恨你。”

他拼了命地将转过我的身子,锐利而疼痛的目光仿佛一只血淋淋的小兽,犀利的目光逐渐暗淡,而又转为如深渊般令人琢磨不透的漆黑。

“我爱你,黎离,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我的身体夜夜都奔向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慢慢变老……”

绷紧的身体彻底崩溃。他居然,把我随口说出的情话记得如此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恍惚之间,恍若中了恶灵的魔法,周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

Chapter 7 (9)

“我该走了。”我委婉地推开他,“改天再来看你。”

“你收到冰灰的电邮了么?”冷冰冰的询问和开门的声音融在一起,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没有理由给我发电邮。”我没有回头,迈出右脚,“如果有事在学校当面说就好,况且,我想他对我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你不知道?他群发了一个E…Mail。说是要出国了。”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电闪雷鸣般地的巨响,我的脑子失去意识,“可能是下个月,听说是国际知名的大学,弗吉尼亚,学建筑设计,这几天在北京忙这件事。”

微微的余音舒缓流淌,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翔飞也没转告你?”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我鬼使神差地回应着,那天翔飞特意找借口避开了,可能就是让冰灰亲口告诉我这件事,可是,冰灰居然连提都没提。

原来,我已经变得那么微不足道。我踉跄地转身,拉开大门往外走,“没事发什么电邮?我没闲工夫迷网络……走了掰掰。”

关上房门,站在冷风呼啸的走廊窗前,浑然旋转,天地晕眩。

Chapter 8 (1)

那天夜里,我在香榭丽舍的自动门外徘徊了很久,我想回家之后问聂翔飞关于冰灰出国的事,学了这么久的钢琴、并在钢琴界崭露头角的他为什么没有去古典音乐圣地法国而选择了去英国,但是,这些几分钟就能够说清楚的话,连冰灰本人都没有打算告诉我……

大概凌晨两点半,我看见,聂翔飞的车从黑洞洞的拐角驶出来。我伫立在路灯下,他急刹车停在我的身边。那辆银色奔驰仿佛全金属外壳的茧将他和我隔绝成两个世界,没有降下车窗,没有打开车门,敞篷紧紧地闭合着。

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没有一句说话,我和一辆冰冷冷的金属盒子,倔强地怔在那里。大概两分钟之后,汽车引擎隆隆响起,绝尘而去。

我的身体仿佛失落了什么东西,又没什么东西可以填补,就那样一种填不满又掏不空的感觉,形成一个纯粹的黑洞,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耳边只有知了晚噪的声音在回荡——多么可笑,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这个地方呢,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微妙,好像一根火柴和火柴盒边上叫做磷纸的东西,每擦一下就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而火柴的寿命也仅仅是热烈那么一次而已。

可是没关系,我不是已经习惯了被抛弃么?

持续几天聂翔飞没有回家,也没有在圣高看见他的车。晚上的时候,我登陆了QQ和MSN,以及记忆中所有申请过的邮箱,逐一翻查,除了一些垃圾广告和信用卡宣传之外,一无所获。难道,聂冰灰就那么安静地从我的剧本里消失了?

一个人,仍然是一个人,孤单地居住在陌生的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这个场景如此的似曾相识。宛如在海底漫步的安静日子,没有人交谈,耳朵好像坏掉了听不清楚声音,仿佛周身贴上了一层层薄膜,没有办法接触阳光底下的人,当然也没有人能够接近我。

这个地方随处都充满了冷漠的气息,我靠在黑漆漆的墙壁上茫茫然地仰望天花板和昂贵的吊灯,饥饿时随便抓起冰箱的食物就地解决,郁闷时坐在电脑前喝威士忌,每天早晨坚持洗澡、化妆、穿漂亮的衣服,晚上洗澡、卸妆、把漂亮衣服脱下来。

……就这样独自过了好几天,温暖的4月来临了。愚人节,泡面,火腿肠,PSP,宝贝乖。鼻间传来的淡淡的朴素的别人家的家常菜,挂着遮光窗帘黑乎乎的空间,濒临窒息的沉闷空气……我暴躁地打开窗户,趴在窗前大声喊:下雨啦,收衣服哇!下雨喽!收衣服哇!

春日的阳光犹如溪水般悉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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