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塔塔。对不起。

确认全部。删除。

恍神之中,我意外地看见发件箱有一条未知短信,打开浏览,竟是一个已发送,发送给一个陌生号码,里面寥寥几字:你的游戏聂冰灰玩不起,聂冰灰也不是你能玩起的。

我想我知道它发送给谁,是白翼,他用我的手机将这条短信发在他的手机,这样他就知道了我的号码。于是,我记下了他的号码,并在姓名处写了一串数字,1220——塔塔的生日。

Chapter 7 (6)

我趁午休的时候刻意回宿舍换了套衣服,可以避免打瞌睡的清爽绿与象牙白,没想到下午的课也是超无聊,老班是一个教政治的老头子,虽然也有考虑过小睡片刻,但,毕竟讲台上站的是能与黎峻正面交锋的班主任,我还没有傻到往枪口上乱撞的程度。

向伟一直很认真地画课本,而且是像小女生一样用尺子压在上面的那一种,整篇文字都是荧光笔五颜六色的直线,我怀疑他一定不懂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重点。快下课的时候,前排的女生兢兢业业地翻了一下午的单词表,忽然恍然大悟地小声惊叹:“原来范特西不是稀饭特别稀而是幻想的意思啊!”

直到走出教室的后门,向伟也没有正眼看过我,看来,他是真的知难而退了。我没有和豆芽菜一起回宿舍,而是折回欧阳主任的办公室递交了申请,希望她能同意我在宿舍养宝贝乖。欧阳的办事效率很高,她在一分钟之内驳回了我的申请。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给黎峻发了一条短信,我说爸,我想你了。黎峻并没有及时回复,手机响起的时候是十点半,他说,钱已打到建行卡。

我失望地闭起眼,没有继续回短信。

十点半。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时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写功课又会瞌睡。其他人都在干什么呢?豆芽菜在美术室画素描,聂冰灰在办公室写报告,向伟大概还在练习打鼓,薛贝贝会不会又跑去酒吧?而贝贝宝迪的十点半,恰恰是DS王子的十五分钟秀。

那么,我在干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转来圣高念书之前,我也是整天风风火火过得很充实。虽然也记不清到底在忙什么,但每天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该做什么?就这样躺在床上,点一根猛抽,为17年来从未思考过的问题而陷入冗长的沉思——

我是黎离。我没有妈,可是我有钱。除了像平常人一样吃饭睡觉之外,我一无是处。我经常在无所事事中思考该如何摆脱无所事事。我没有朋友。我从未与任何人交换过心事。我交往过很多男朋友,基本上,要么记不清长相,要么忘记了姓名。当我寂寞的时候,我不知道能打电话给谁。我曾虐待过一个人的心,当我良心发现的时候,她死了。

是的,我是黎离。一个动不动就觉得自己很寂寞的人。此时此刻,我安静地躲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连空气都在笑我太懦弱。

月光流泻在灰白的地板,薄薄的窗帘凉丝丝地抚在我的肩上。吸完一根烟,我坐起身,从背包掏出我的手机。当我查到昨晚拨打的聂冰灰的电话号码时,不禁惊呆了。

我的天!手机上记录的11位号码居然是我早上拨的9887,而不是聂冰灰早上写在便利贴上的9987!我掏出聂冰灰写给我的黄色便利贴核对了再核对,居然是两个不一样的号码。

这个最原始的号码,我昨晚给他拨打过两次,今天早他居然说我打错了!也就是说,今天早上所拨错号码与昨晚的号码一模一样,他在便利贴上写的数字是陌生的,而豆芽菜的号码也并未改过!

这些诡异的数字能说明什么?聂冰灰换了电话卡?为什么拨通旧卡号码的时候,会有人接电话?只有一夜的时间,他就把旧卡借给了某个人?惟其如此,还有什么可能性?无数疑问中,我拨通了黄色便利贴上尾号为9987的电话号码。

Chapter 7 (7)

周围安静而空旷,像置身于午夜的足球场,聂冰灰说:“黎离。我知道你会打给我。”

“你为什么换号码?”我急迫地问:“你把9887的卡送给别人了?”

他沉寂地“嗯”一声。

我继续问:“那么,你又把我的鞋给谁了?你把我的纪梵希交给了一个男生,我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不辞而别?又为什么早上来宿舍找我还要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

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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