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部分 (第2/4页)

同,今日的官员更多,气势更森严。

曹颙的履历,这半月间已经传遍直隶官场,看了直让人咂舌,这般青云直上,只能称之为“幸进”,若不是得皇上隆恩,也不至于这般年轻就成为封疆大吏。

曹颙有幸进的资本,虽说父祖已故,家族中并无官场上的长辈指教,可是姻亲份量足。几位堂弟,一个御前侍卫,两个科班出身,家族已呈腾飞之势。

加上曹颙年轻,以后在官场上还大有作为,想要攀附他这棵大树的地方官,不是一个两个。

只有原直隶巡抚李维钧,笑着带众人出迎,嘴巴里却直泛苦。

到手的总督飞了,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虽说怡亲王没有明说,可也点出来,皇上因年羹尧之事恼了他。

不过想到同为巡抚官的范时捷调回京城“候缺”,实授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又觉得庆幸。他已经打定主意,抱紧怡亲王大腿,对年羹尧避而远之,总要找机会让皇上看到自己的“忠心”。

曹颙虽对旁人展露“官威”,可看向李维钧的时候,还是带了几分客气。

今日能有这般场面,是李维钧给他面子,他自然回之以礼。

新督抚旧总督,和和气气,一直持续到傍晚的接风宴上。

接风宴,就设在保定府最大的酒楼“隆盛楼”。

酒楼附近,已经由出动官兵戒严。

酒楼里,楼上楼下摆了二十多桌。除了来迎接新督抚的地方文武官员,还有保底府有头有脸的乡绅代表。

因曹颙是顶头上司,主动上前敬酒的官员,神态越发恭敬,这就包括平素里那李维钧头疼的那些权贵子弟、王府奴才什么的。

李维钧贡生出身,从知县熬起,在仕途熬了二十多年,才到巡抚位,并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早年才会依附于年羹尧。

虽说当着年羹尧的面,大家都恭敬,可京城权贵,背后说起年羹尧也都带了瞧不起。汉军、庶子,加上运气好,在皇上门下当奴才,这才有今日体面。

曹家包衣出身,虽也为人诟病,大家背地里也要说嘴的,可同李维钧相比,则是实权权贵。

得罪李维钧没什么,大不了丢了差事回京便是;要是得罪了曹颙,过节说不得就要延续到京中,给家族惹祸。

孰轻孰重,众人心里有底,酒桌上便高低立下。

李维钧虽挂着笑,可是已经带了不自在,望向曹颙的时候,带了几分迁怒。

人走茶凉,令人心寒;人未走,茶就凉,则令人着恼。

曹颙察觉出气场不对,回过头吩咐了两句,制止了接下来的敬酒。他可不想闹一出新旧督抚不合的笑话,那样的话很是麻烦。

针锋相对的话,显得气量小;退后一步的话,显得性子怯懦。

雅间中,只剩下几位品级高的陪客,主管民政的直隶守道,执掌司法的直隶巡道,还有分管直隶军政的几位提督、总兵、副将。

若是没有旁人在,曹颙愿意给李维钧一个台阶,再说说十三阿哥拉拉交情什么的。他们两个官职互调,这“摊丁入亩”又是李维钧弄出来的,保持良好关系,有个询问的地方,也不是坏处。

可眼下,桌上这几位,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其中提督为从一品,与曹颙同品级。

这些武官,本不是曹颙能辖制的,偏生曹颙这次下来,有练兵旨意,要是这个时候让他们看了笑话。往后打交道就失了先手。

曹颙只能端着新总督的谱儿,少说少做。

不过他这番架势,还真将同桌上这几位地方大员给镇住。

连原本想要说两句酸话的李维钧,都带了几分小心,生怕自己方才的情绪被曹颙嫉恨,端着杯子,很是客气一番。

两个道台是巡抚衙门直属官,对于上峰,只有恭顺的。

那几个武官狐惑不定,他们品级高,手中收集到的曹颙资料就比下官芝麻官的要详细的多。

除了曹家的亲戚关系外,还有曹颙这些年为京官的政绩与口碑。

政绩这边,太仆寺、内务府、户部皆有建树,一路升官,倒也不单单是靠长辈余荫。

口碑的话,待下宽泛,与同僚和气相交,待上峰敬而不媚。怎么寻思,都是温文儒雅、老好人的做派。

众人都以做好准备,如何与新总督打交道,没想到传言有误,这新总督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平和。

几位武官,面上不动神色,心中都暗暗思量。

曹颙挂着兵部尚书,提镇俱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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