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部分 (第2/4页)

咱们家好欺负,往后还不知怎么难堪。”

恒生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只说没有。

天佑再三追问,他方嘟哝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酸话罢了,说了也污哥哥耳朵。父亲早先就教导过,让我行中庸之道。昨日校场射箭,我一时兴起,忘了父亲的话,得了个第一,老师夸了两句,就引得旁人冷鼻子冷脸的。”

“所以他们就拿话刺你,还拿我来说嘴?”天佑心思灵通,想了想,问道。

恒生点点头,道:“那几个伴读,多是公侯府邸的嫡长子、嫡长孙。他们平素里在皇子皇孙跟前谄媚得跟哈巴狗似的,倒是想在我面前当大爷,谁理他们。我即便不是父亲亲子,也不会坠了咱们曹家的威风。”说到最后,他挺了挺胸脯,口气甚是坚决。

见他这般自强懂事,天佑笑着点点头:“怨不得父亲夸你,真是见了世面,不同以往了。”

恒生讪笑着,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他刚才说那番话,并不是同左住、左成生分了,而是心中有亲疏,还是将哥哥看得更重。加上哥哥为诸小之长,从小到大谦让兄弟太过,他有些心疼哥哥……

十月二十这日,圣驾移驾,出宫去南苑。

从十九日晚亥初(晚上九点)内城就戒严,从皇宫到正阳门,都用黄色幔帐将道路遮得严实,又有数千护军,道路两侧端立,以防民人冲撞圣驾。

李卫顶着个协办的名儿,跟着几个内务府司官一道,骑马随在大部队后头。

此刻,天刚蒙蒙亮,銮驾、王驾、侍卫、护军,上万人马,却是半点杂音也无。

连平素嬉笑无形的李卫,此刻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感染,没有半点轻佻,只剩下肃穆。

南苑在丰台,出城南行二十来里。

因随扈人马众多,銮驾前行的速度缓慢,直行了二个来时辰,巳初二刻(上午九点半)才到抵牧场。

放眼过去,是连天的帐篷。

圣驾所在地,是要紧之地,李卫自然不得上前。

他同几位司官一道,安置在理藩院行在附近的帐子里。

将行李放好,他就出了帐子,远远的眺望着,乍舌不已。

同帐的内务府司官,得了十六阿哥的吩咐,对李卫多有关照。见他傻站着,笑着说道:“气派吧?其实这还不算什么,要是你有机会随扈热河就晓得了,木兰行围时,比现下气派多了。人多了没十倍,也有五倍。”

“啧啧!既是如此,木兰行围不会也用帐子吧?圣驾年年去,木兰行宫指定气派得紧?”李卫问道。

那司官瞥了李卫一眼,道:“这话李大人可不能当旁人说,小心惹人笑话。这南苑牧场,就是仿木兰围场建的,这边一马平川,那边自然也不会有劳什子行宫。”

李卫向来厚脸皮,“嘿嘿”两声,摸着鼻子道:“皇上又不缺银子,为何要住在行帐里?夏日里还好,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岂不辛苦?”

“哎呦,李大人哎,听您这话,就不是在旗的。皇上行围,为得是什么?是练兵,是同蒙古人结盟。要是皇上在围场修了行宫,那王公大臣就要跟着修别院,那还是围场么?皇上是八旗共主,出来练兵,自然要住在御帐中。”那司官侃侃而谈道:“再说,这次行围是为了招待喀尔喀诸王公贝子,他们那边,向来是帐子里的,住不惯屋子,在牧场才更自在。”

李卫听了,心里还是犯嘀咕,皇上明年就要过七旬大寿,还来外头住,倒是不怕有个闪失。

用这帐子,丝毫不比盖屋子省钱。

李卫想着前些日子从户部支出的数万两银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是他们这些随从官员的帐子里,都放了两个炭盆,御帐里还能冷了不成?

内务府与理藩院从半月前就预备行围之事儿,还能将皇帝冻着不成?

只是时值初冬,草木凋零,这牧场多是平原,偶有丘陵,要是这上万大军行围,猎物何来?

李卫只觉得自己是个乡下汉子,满脑子的不解。他同屋这司官差事繁忙,与他说几句,便去寻十六阿哥听差去了。

李卫心里一团浆糊,又守着规矩,不敢随意走动,便下定主意,少说多看,见识一番。

即日,康熙在御帐设宴,宴请泽卜尊丹巴胡图克图大喇嘛与喀尔喀诸王。

而后数日,就是理藩院为各部王公举行的赐宴。

这期间,又有各种露天盛会,使得随喀尔喀诸王同来的蒙古武士得意大展拳脚。自然,侍卫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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