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 (第2/4页)

边就喊着睡醒了,要回王府。乐以珍亲自将两个人送出府去,回来后再去荣寿堂,就不见了沈老夫人,只有沈夫人在陪着赵嬷嬷喝茶说话,有人进来请示,沈夫人就会很客气地问过赵嬷嬷的意见,再行决断。

及至乐以珍进了荣寿堂,沈夫人转而与乐以珍商议行事,天快擦黑的时候,她便推说病刚刚好,身子有些弱,实在是乏了,便回了她的钟慧院。

乐以珍陪赵嬷嬷用过晚饭,安顿了她的歇处,回头嘱咐谷柔琴和尹兰婷好好地关照她,自己便坐上马车,往帽儿胡同看望怀远驹去了。

她连续两日两处操心,晚上又睡得不好,着实困乏不堪。马车在去帽儿胡同的路上,她就睡着了。心疼自己的主子,掀帘轻声吩咐车夫将车赶得稳一些慢一些,结果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程,竟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

马车在胡同口下来的时候车子惯性地往前一晃,乐以珍就醒了:“到了?”

“到了。”儿将添了新香的手往乐以珍怀里一塞,换下那个快凉透的,“反正车里也不冷,二太太要不要再歇一会儿?”

“歇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乐以珍揉了揉眼睛,钻出车厢去,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正要举步进那条狭长的胡同,眼角余光瞄到左侧的路口,有几个身影正在往拐角处行去。

她本能地转头夜里那几个淡黑身影模糊不清,可其中一位的身高和走路的姿势她却是熟悉地。她连忙开口喊一声:“二少爷!”

那身影一顿,紧着快行几步拐弯,不见了。乐以珍迈步就追,等她跑到拐弯处,往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一瞧空荡荡的一条街,只有风卷着几片枯叶子在飘旋。

她失望地站了片刻,转身走去,穿过那狭长的窄巷子,来到了怀远驹的旧居院里。她一进院门,先看到怀禄在灵前忙碌着。她走过去怀禄打声招呼:“禄叔,刚刚有人来过吗?”

禄闻声转身,见是乐以珍,连忙回话:“刚刚?没有人来过呀?本来我说要去老太太的侄子侄孙那里报个信儿,可是老爷不让去。灵前除了老爷和四小姐无其他人了。”

“哦…”乐以珍想起了刚刚那个身影,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问道“老爷今儿白天歇了吗?有没有吃东西?”

“二太太临走前,强摁着老爷躺下了是您刚走一会儿,他又起来了。中午好歹被定儿劝着喝了几口参汤,我看着那气色,越发地憔悴了。”打从怀远驹进了怀府,怀禄就一直跟着他,主仆二人的情意非同一般,因此怀远驹如今这样深陷痛苦的泥淖不能自拔,怀禄也是忧心如焚。

乐以珍叹一口气,迈步进了屋子。就见怀天蕊一身粗麻孝服跪在灵前,烧香添纸,表情像个小大人一般肃穆。而怀远倚着婆婆的棺椁歪坐着,胡子拉~的,一张面孔向下垮塌着,目光呆滞,只在乐以珍进来的时候,转动了一下眼球。

乐以珍凑近他身边蹲下,拉起他的手:“老爷…你这样可不行呀,你得振作起来,你再这样下去…”

怀远驹微微地一偏头,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你什么都不用说,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心里难受…很难受…就像有人在我心里点了一把火,扑也扑不灭,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就想随我娘去,我时时刻刻地想着扑向这口棺材,一头撞上去,我难受…我好不了了…”

他边说着,两汪泪水已经涌上他的眼眶,溢出来,顺着他的面颊静静地流淌下去。乐以珍能体会到他心里那无法可解的悲伤,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掉了眼泪。

“会好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乐以珍扯出帕子给他擦了眼泪,软语轻声地哄道,“我也不指望你马上生龙活虎地好起来,咱们慢慢来,眼下…你先把晚饭吃了,好吗?”

怀远驹将头往棺椁上一靠,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定儿趁机端上一碗红枣糯米羹,乐以珍接过来,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他倒是张开了口,接了。

他肯吃饭,乐以珍的心里就好过些。

她一勺一勺地喂着,眼看着一碗羹要见了底,突然院子里一阵喧哗。她刚要起身去看,就听到怀禄的声音嘶吼着从院子里传来:“有歹人闯入!二太太快带老爷和四小姐从后门走!”

“咣当”一声,碗从乐以珍手中脱落,跌到地上。她也顾不得细想,伸手扯起怀天蕊,又去拽怀远驹:“快!我们先避一避!”

谁知怀远驹甩手挣脱乐以珍的牵扯,反身扑在了婆婆的棺椁上:“我不走!”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急中生智

以珍只听得外面金属相击之声,也不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