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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连个姓氏都没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干脆做罢,转头去看乐以珍,“太太怎么自己来了凤州?老爷在家可好?今儿找我有事吗?”

“我刚刚去了主宅,才知道那里已经卖了,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一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乐以珍没心思客套,直接问道。

“太太不知道?”詹先生惊得跳了起来,“不是老爷让人来卖的吗?范先生拿着契据、老爷的印玺和老爷的委托书,说安平那边生意越来越忙,老爷和太太都没功夫过来往了,这边长久没人来照料,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趁现在行情好,就把宅子和生意转了手吧……”

“全转了手?”乐以珍的心直坠深渊,又寒又怕,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全卖了?一处宅子也没留下?那酒楼呢?药铺呢?洋货行呢?”

“全……全卖了呀……”詹先生被乐以珍吃人一般的表情吓住,说话也结巴起来,“老爷没跟太太说吗?这可真是……我岂不多嘴了?”

乐以珍见詹先生缩了脖子,赶紧放缓了神色:“詹先生有所不知,老爷已经不在了。前一阵子老爷生了病,有时候神智不是太清楚,我又出远门办事,这边的宅子和生意……这事大有蹊跷,你详细跟我说说。”

“老爷不在了?”詹先生顿时警惕起来,“那范先生来的时候,该带来的一样不落,他说他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受老爷的委托来处理这边的私产,我可是一样一样查验过了,契据、老爷的大印、还有老爷的签名,我全认真看过了呀,没错……要是契据有问题,官府那边也交割不了不是?难道真是我上当了?”

“这事跟詹先生没关系,先生不必害怕……是我们在安平那边出纰漏,你只告诉我,那位范先生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老爷的这份私产……一共卖了多少银子?”乐以珍安抚了詹先生,开始冷静地提问。

“范先生……叫范顺平,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矮胖……小眼睛……皮肤黑黑的,他说他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我只当他是安平人氏,老爷在凤州这份产业,太太心里是有数的,一处大宅子,五处小宅子、酒楼、药铺、洋货行,我和那位范先生忙活了一个月,才都转了手……大宅子卖了五千两银子,五处小宅子共卖了一万两,酒楼兑了五万两,药铺两万,洋货行兑了十万两银子……一共是在十八万五千两银子,折成银票,被范先生带走了……”

“这么多?”不光是乐以珍,就连一直坐在那里不吱声的朱琏广,都被这个数目吓住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查明前因

乐以珍从詹先生家里出来后,整个人处于是一种茫然若失的状态。

虽然这两天她连受打击,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星希望的,凤州这个安静美丽的小城,有着她穿越以来最温馨的记忆,还有一份数目可观的私产,自打她沉湖后醒来,她一直在心里打算着,她的余生就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凤州度过了。

可是眼下,宅子和生意统统被卖掉了!她现在回想起来,怀远驹戒毒那段时间,她偶有提起来凤州,他总是一脸的犹豫为难,竟是因为这个!乐以珍揣摩着,怀远驹也许并不想卖掉有的产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而这件猫腻一定与郭元凤有关,甚至有可能与郑士功有关。

但其中细节,她就没办法去想像了,也许等朱琏广的人追到凤州来,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吧。

而摆在眼前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她未来的生计。安平回不去了,凤州这里又一无所有了,等两个孩子接了来,她恐怕要寻一处适合安身的地方,靠自己的努力养活一双儿女了。

虽然有前一阵子掌管生意的经验,她并不惧怕抛头露面讨生活。可是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的生活从高峰直坠入低谷,内心的落差一时之间还是难以适应的。

一心投奔一个宁和的家,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房无一间、身无分文。

乐以珍郁郁不欢,由着朱琏广安排,当晚住进了一家客栈。

晚饭的时候,朱琏广向店家要了几样清淡的粥菜,本来打算陪着乐以珍用餐,结果乐以珍留下一碗粥和一碟炒青笋,将朱琏广拒至门外,关上了门。

她回身坐到桌边上,愣愣地瞅着那清粥炒笋,直到粥稠菜冷,她也没有动一下筷子。她满心装着沉沉的心事,却没有一件是清晰明了的,不由得她不沉闷愁烦。

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到深夜,突然她这间客房的门被敲响了。经这一遭变故之后,她的神经变和异常敏感,“叩叩”两声敲门声,惊和得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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