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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泛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紅，一瞬不瞬地盯著溫漫看。

這一刻，聞彥川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溫漫正對著鏡頭，一雙淺瞳亮的如同滿天星辰，星星點點。

她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笑。

「我從來都不敢想會遇到一個人，像是救贖一樣把他的光無限照亮我。

我以為沒有人會願意去暖化像我這樣的人。

直到你的出現，我才覺得我活著是有價值的。」

溫漫說著，眸中積起淚來，偌大的一珠淚花懸在眸中，欲墜不墜。

「你為了我走出了很多很多步，你做了那麼多，好像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卻好像沒為你做過什麼事，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顆淚珠終於落下，溫漫抬手揩去眼角的淚，眼還笑著，聲音卻哽咽無比。

「我不想再猶豫搖擺了，不想再做一個懦弱地躲在你羽翼下的膽小鬼，不想再委屈了你讓你等我，更不想因此失去你。

租下外灘的場地花了我不少錢，更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氣。

我想告訴所有人你對我有多好，想告訴他們你這個人有多好。」

「主動也好、大膽也好、什麼都好，都不重要了，都不如你重要。」

溫漫咬著下唇，克制住自己的哽咽抽泣。

她努力上揚著嘴角，在鏡頭面前露出自己的最美的笑。

她終於不再從容，不再清冷。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溫漫顫抖著肩膀，將最漂亮的一幕定格在畫面中。

「聞先生，我想向你求婚，我想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先生。」

第159章 失敗了？

「外灘上的投屏視頻結束，底下的路人移開視線，恢復了流動。

聞雅看著黑了的大屏幕，一拳捶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語氣中還帶著焦急。

「這就完了？怎麼就自己說著說著就哭上了，這視頻事先沒人看過嗎？太草率了！」

聞雅扶著額頭，仔細想著之前列出的行程表：「不是說視頻結束了就通知我們上去準備驚喜嗎？對了……那個對講機呢？」

聞雅回頭看向小寧，兩人正背對著人群往嘴裡塞蛋糕。

小寧聽到聲音後連忙回頭，小喬則是背著身子，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蛋糕。

小寧胡亂擦了把嘴上的蛋糕屑，手伸進包里將對講機拿了出來：「在這裡！」

小寧按了按對講機，確保它是完好的，才對聞雅說：「沒響！」

聞雅皺著眉頭，面色沉了下來。

「搞砸了。」

小寧一聽聞雅這麼說，心也跟著急了起來。

她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嘴裡喊著：「我上去看看去！」

聞雅點頭，也跟著小寧要走：「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還沒走出半步，就被聞彥庭一把拽了回來。

他看著聞雅，眸色中還帶著無奈：「人家求婚你著什麼急？老實待著。」

聞雅嘟囔著：「我這不是怕她不行嗎？」

宋舟看了看聞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小寧，抬手拍了拍秦晝。

「溫小姐的助理怎麼看上去和聞小姐一樣……」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想什麼形容詞來比喻。

秦晝轉頭看他：「什麼一樣？」

「一樣虎。」

……

視頻早已放完，聞彥川還站在落地窗前，餐廳的燈光沒有再亮起，他就站在那裡許久未動。

溫漫從身後的黑暗處走來，她背著手，攥緊了手中的盒子。

「我剛才說的不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漫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聞彥川回過身看著溫漫，深邃的眸色涌動著某種情緒。

溫漫看著聞彥川，以為他是沒聽懂。

她將背著的手拿出來，掌心還放著一個紅絲絨的戒指盒，她顫抖著手想將它打開，聲音壓的低低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一想到這些話要你來聽，我就變得語無倫次……我的意思是你願意……」

溫漫的手發著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將那暗扣的絲絨盒打開，還險些將戒指掉落在地。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聞彥川就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他的手扣在她的後腦上，將她按在自己的肩頭，手環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