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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趁著他醉酒笑著框他的話問他:「誰啊?你的哪個人?」

導演人是醉的,意識還清醒,沒有厚此薄彼,更沒有掉進圈套里。

「每一個人。」

他篤定,這或許不是最好的一部文藝片,但一定是最值得深思細看的。

不僅是其中男女主的感情,更是貫穿整部戲的現實影像,它真實地映射了幾十年來一直有女性在經歷、在發生、不可逃避的、深藏在暗處的醜陋現象。

這也是當時溫漫拿到劇本後引她咂舌的『爭議』。

導演醉酒的這番話在圈子裡迅速傳開,不少圈內的人一股腦湧上來,或真情、或假意的恭喜著溫漫。

微信列表里是前所未有的熱鬧,溫漫從昨晚一直幸福到了隔天傍晚。

她縮在沙發上抱著手機嘟囔,雙腿還搭在聞彥川的腿上。

「原來我微信里還有這麼多人啊……」

聞彥川扯過一旁的毛毯蓋在她的腿上:「注意保暖。」

入冬了,上海陰雨不斷,冷的人打顫。

臨近聖誕節,還飄了一陣細小的雪花。

孟書竹電話打來的時候,溫漫正打理著客廳角落放著的聖誕樹。

她從網上訂來的,高高大大的一棵魚骨樹,上面還擺著銀荊。

溫漫把送給老何和小寧的禮物掛在上面,不斷調整著位置,最後又拿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點擊發送。

聞彥川站在陽台接通電話,周圍擺滿了溫漫種的野玫瑰。

天空中還飄著小雨,幾滴雨露垂撒落在花株上,他看著,抬手撥落。

「也快聖誕節了,彥庭要帶著小喬回倫敦,你怎麼過?」

孟書竹的聲音從電話傳來,語氣平淡。

聞彥川看著指尖的野玫瑰,輕輕一碰,花骨朵就在風中打了個顫:「工作忙,還不確定。」

孟書竹凝眉:「有什麼好忙的?聽說你從北極回來還沒回過別墅灣,正好跟著你大哥一起回來過,聖誕過後就是元旦了。」

聞彥川回頭看了一眼客廳里的溫漫,沒有回應。

「回去也是看父親的臉色,不自由。」

「你以前從不追求自由,」孟書竹頓了頓,「把她帶回來一起過,有我在,他敢說什麼?」

聞彥川輕笑一聲:「母親說的是,只是她膽子小。」

「膽子再小也得見一面再說。」

聞彥川柔聲應和,也沒個准信,只說:「按她的心意來。」

她想見了才去見,不強求。

反正老爺子不喜歡她,陪她躲也能躲著,免得又讓她受了氣。

才掛了跨國電話,溫漫就從後擁上他的腰:「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看些?」

她從後抱著聞彥川,兩隻手從他胳膊下伸過,將手中的彩襪裝飾遞到他面前。

一個紅色,一個綠色。

聞彥川垂眼看了一會,給了答案。

他握著溫漫右手手腕晃了晃,選了紅色:「這個。」

他轉身,又把溫漫裹在懷裡往客廳走。

「不冷?」

溫漫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雙腿還夾/著他的勁腰:「我覺得從北極圈回來後人都耐寒了。」

聞彥川看著她,眉頭微挑,眼裡帶著戲謔地笑。

他掂了掂身上掛著的人兒,手在她臀上輕拍:「那在陽台做?」

溫漫一把捂住聞彥川的薄唇,將他的虎狼之詞堵在口中。

他看著溫漫的眼,唇瓣在掌心輕輕留下一枚灼熱地吻。

「我母親邀請你去倫敦過聖誕,你願不願意?」

溫漫一愣:「我?」

「聖誕結束就在倫敦過新年,跨年夜你還有煙花可以看。」

聞彥川的手托著她,他坐在沙發上,溫漫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仰頭,喉結滾動,聲音低沉磁性。

「泰晤士河的?」溫漫抱著他問。

聞彥川點頭:「在那裡過完元旦再回來。」

溫漫猶豫著,將額頭抵在他的脖頸處:「我有點怕,你知道的,你父親不喜歡我。」

他捏著溫漫的手,在手背上親吻安慰:「我喜歡你,小喬喜歡你,聞雅也會喜歡你。」

聞彥川勾起溫漫的下巴,將她的手抬到她自己眼前,上面的鑽戒在燈光下還閃著光。

「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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