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部分 (第1/4页)
乱匪们越来越是残暴,狗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家和他一般,老弱被饿死,杀死,青壮很成为乱匪中的一个,干起烧杀的事情来比旁人还要疯狂,狗蛋不知道这些畜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大道理,他有时甚至在想,自己再过些日会不会变得跟这些畜生一般无二。
他有些恐惧了,正好乱匪军中有人要调去阳平关,于是跟头领说,他是阳平人士,对那里很是熟悉,终,那头领虽然有些可惜,一个如此壮硕的家伙竟然不敢杀,不敢抢,但还是将这个和周围之人格格不入的蜀中汉放走了。
碾转年余,狗蛋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山山水水,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村镇,天地荒芜,满眼都是拿着刀的龟儿,他偷偷的去爹娘坟上磕了几个头,随着万多乱匪来了天荡山大营。
摇曳的火光中,狗蛋的脸有些扭曲,透着狰狞,谁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粗壮而又憨厚的蜀中汉这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这个平时像个哑巴一样的粗壮汉曾经单人追敌百里,意恩仇,只知道这个家伙空自长的如此粗大,却生就一副懦弱性,不然,早该是个头目或其他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被派到这里来守寨墙。
狗蛋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竖起了耳朵,本来蜷缩着的身慢慢直起,手紧紧握住那把被他磨的雪亮的柴刀,有些不对,在荒野中游荡了足有一年的他,对于山野间的危险有些乎常人的预感。
他张嘴想叫,但瞅着黑洞洞的乱匪营寨,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好像闪电般划过脑海,一声惊呼被他硬生生咽回了肚,借着月色,不远处,一个满身挂着枝叶,好像山间鬼怪们的身影如同灵猫般翻了上来,刀光在月色下依旧耀眼,只一闪间,便没入了一个寨墙上巡哨的咽喉,黑影闪电般扶住尸体,将他放在地上。
狗蛋这时却已经慢慢蠕动着身,爬下寨墙上的扶梯,喘着粗气,就好像当初追杀那些败兵一样,有些紧张,但绝不害怕。
狗蛋悄悄来到营寨门前,寨门高大,却无人守在这里,只是寨门两端有见了两个望楼,上面守着几个人,狗蛋静静的躲在阴影之中,就像抓兔的时候,耐心的等着。
果然,不一时,几声箭矢呼啸的声音响起,望楼上面站着的人便捂着咽喉倒了下去,狗蛋再不迟疑,步来到寨门底下,双手扶住寨门的门插,吐气开声,闷吼了一声,这根每每都要五六个人能抬起来的门插在他蛮力之下,竟然一下被他抬起。
啊啊啊,狗蛋吼叫着,头上青筋暴起,双臂猛的再次力,将粗大的门栓扔了出去,接着一脚踹在寨门上,寨门立时打开,狗蛋顺着寨墙,转身就跑,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他还不想死。
张嗣忠这里可不知道还有如此变故,猛的见寨门大开,心中立时大喜,高声吼道:“走,跟老杀进去。”
隐在山林之间的秦军早已等候多时,这时立时在他率领之下,抽出腰间的横刀,亮起火把,漫山遍野的向寨涌了过来。
喊杀声顿时将景逸的山间月色搅的粉碎,乱匪们本就都是和衣而卧,秦人来了,也没几个能睡的踏实的,喊杀声一起,几乎没几个没醒的,当即营内便沸腾了起来,但毕竟漫无防备,谁也不会想到寨门竟被打些乱匪迷迷糊糊的出了营房,立即便睁大了眼珠,营门处如潮水般的秦军蜂拥而入,火把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进了营门的秦军立即将火把向一些营房扔过去,山间有些潮湿,木头也不那么好烧,但架不住火把太多,几乎用不了多少时间,几座营房就着起了大火,接着将旁边其他营房引燃,随即向营内深处蔓延下去。
一些乱匪没头苍蝇般向秦军这边撞了过来,随即便被砍倒在地,大伙熊熊,浓烟滚滚,从远处望去,整个天荡山大营就好像一支越来越灿烂的火把,在黑夜之中看去,尤其的醒目。
秦军这时却不管许多,只管向前冲杀,不给乱匪以丝毫喘息之机,但这些乱匪到底和方半儒所率不同,有些看见了秦人故意流出的寨门方面无人把守,立即疯狂的向这里逃窜出营。
但有些乱匪却在各自头目率领之下,渐渐聚在一起,拼命反抗。
秦军越往前走,这压力也越来越大,刀刃撞击声,临死嚎叫声,受伤之人的惨叫声,厮杀越来越烈,在火光照耀之下,秦军步步挺进,伤亡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乱匪并未崩溃,而是负隅顽抗,惨烈的景象开始逐一上演,营内的喊杀声在这个时候达到了一个顶点。
顺手挥开砸向脑袋的木棒,手里横刀顺势一抹,削掉对方半边脑袋,接着一脚踢的一人吐血倒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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