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在里面。女孩子喝挺适合。要不要试试看?”靖平殷殷劝道。

我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入口时些许的涩味让我禁不住皱眉,但一股温润的香醇随即在我口里渗开,让我下意识地咽下去,最后在齿舌间留了幽幽的果香和一丝回味的清甜。我慢慢抿了两三口,身上暖起来,果然也不再抖了。

“很好喝。”我把杯子放回桌上,看着杯中深红的液体,心里百感杂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慢慢喝,别着急。”他的声音温暖如昔。

我抬眼看他,这才留意到脱了大衣外套的他竟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系着白领结。我一下子醒了似的,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刚从酒会里出来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给庄园里打了一个电话,想看看你是不是好些了。结果你的侍女哭着跟我说找不到你了,我就开车从酒会上回来。开到半路,侍女又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卡斯特琳娜镇一家叫Benigni的腌肉店等人来接,我就直接开过来了。我去了那家腌肉店,老板说你去看一棵柿子树了,又告诉我怎么走。我一路走过去,以为会在路上碰到你。结果在树底下站了一会儿,就看见你被两个男人追着跑过来。”他轻描淡写地叙述着。

“对不起,害你从佛罗伦萨一路开车到这里,还错过了晚宴。”我低着头,怕被他看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Matilda是对的,直到现在我仍然还因为自己的冒失在拖累他。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低缓而温和:“没办法,谁让你老长不大。不过你也才十七,的确不大,而且你一直乖巧听话,所以偶尔出一点小状况,也没什么。只是以后别学同龄女孩子的反叛出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在他心里,果然永远只是孩子。

我将头垂得更低,泪终于流下来,滴在桌布上。

他一惊,立即起身过来,俯下身来捧起我的脸,给我擦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云深你别伤心。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好吗?”

我咬牙摇头道:“该道歉的是我。我已经麻烦了你这样多年,现在还在拖累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自私,害苦了你。”

他惊讶得无以复加:“云深,你哪来的这些胡思乱想?你从来都不是麻烦和拖累。相反,我”

“先生,小姐,你们的菜来了。”这时老板端着一个大托盘走到桌边为我们上菜,打断了他的话。

我用手擦了一下眼泪,强装轻松地笑着说:“好啦,你也不用急。我以后不乱跑就是了。吃饭吧,我已经很饿了。”

我点了一份蘑菇白豆汤,很鲜美可口。我没有多少胃口,但仍一勺一勺慢慢吃着,这是属于我和他的最后的晚餐。

他静静喝着酒,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面前的一盘栗泥鹿肉只动了很少一点。

“你不饿吗?”我轻声问他。

他看着我,面上浮起一个温静柔和的笑容:“我现在还不太饿。记得我们在西安的最后一顿晚饭,你也是这样,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跟现在很像。”

跟现在很像吗?也许吧。那晚是告别的前夜,昏暖的灯下,我和他分食着蕃茄鸡蛋面。

如今,同样的灯光,同样只有他和我,也同样是要告别了,而这一次,会是永远。

我占着他已经太久,我该断了自己的念,放他自由。但是,要知道,此言一出,我跟他从此以后就是咫尺天涯,我这样多年来心心念念的憧憬和美梦会彻底化作灰烬。我舍得吗?我忍心吗?或者再缓一缓吧,让我过了今夜,明天再告诉他。

他浅抿了一口酒,淡笑着问我:“对了,肉店的老板告诉我,去那颗柿子树就只有那一条路。我一路过去的时候怎么没遇到你?”他好看的略薄嘴唇微笑时牵成的柔和弧度,比杯中的酒更加惑人。

#奇#“我当时应该正好在路边的一间小教堂里,所以刚好错过了。”我说。

#书#“那虔诚的小教徒在教堂里许愿了么?”他打趣着我。

#网#许愿?是的,我怎么忘了自己刚刚才许的愿 …让靖平一世都平安,幸福,快乐。但是我现在在做什么呢?我还在自私地只顾念着自己的感受么?

“靖平,我有话想跟你讲。”我放下汤匙,静静看他。

他目中浮起晶亮的光采,低声轻语道:“我也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不过,你先讲吧。”

作者有话要说:靖平包了整个的二楼,一来是防止那两个登徒子找上来,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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