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顾不了那么多了,蝌蚪还没死,他只是受伤,要带他回去,回营地。

“放下老子……。”蝌蚪微弱的叫,“他妈的,放下老子……。”蝌蚪在他的手中挣扎。阿峥不说话,继续半拖半扶着他朝东南方向走去。“集结点:2479。”单兵战术电台里,队长的声音在底吼。2479高地等着他们,刘海小组已经开始接应了。这里直升飞机不能过来,目标太大,他们必须靠着两条腿走回去。

“操你妈,你……再不放我,你要跟我一起死啊。”蝌蚪微弱的继续挣扎。他是徒劳的,峥的左手从他左边绕过他的右腋,夹着他,死死的、一步一步的朝密林深处走去。

“嘘……”。阿峥迅速把蝌蚪扑到,压在他身上。他只是潜意识的,他什么都没看见。“你别动,我去打扫干净。”他拍拍蝌蚪的肩膀;轻声的说。右手持枪,左手拔出绑在腿上的丛林匕首,迅速朝三点方向蛇行而去。

不对!

他猛地回头,一名满面油彩的阿富汗游击队员正把刀子从蝌蚪身上拔出,狞笑的看着他……。

“蝌蚪。。。。。。!”他大吼一声,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

阿峥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MWC MKVI军用手表,指针指在整四点,他把手表举在手里想摔出去,却又放了下来。这表是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时候,跟那些美国大兵切磋所留下的战利品,一位美军上尉输给他的。老美的装备的确不错,比如说这只表,它是自发光表面刻度及指针,发光度强于其他夜光手表的50倍,光度能不停的保持超过25年,100米防水,防磁防震。要丢掉,真有点舍不得。

他赤裸着身子跳下床,没开灯,走到客厅拉开冰箱,打开一支可乐喝了一口,打了一个寒噤。12月的凌晨,在北京滴水成冰。

客厅的摆设他早就背熟,就像当年背地图一样记在脑海里。他几个转身便绕道挂在走廊的沙袋旁,狠狠的冲它击了几拳,沙袋摇晃着,发出呜咽声,仿佛在抗议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峥伸手扶住沙袋,转头看着旁边镶嵌在墙上的镜子,那里边很模糊,窗外的光线只能让自己看见镜子里的模糊影子。

娘的,这个梦断断续续的做了几年,为什么今天又来?他伸手打开灯,眼睛被突然出现的强光闪了,赶紧闭上再睁开。睁开眼的时候,看清楚了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他摸摸自己的脸,凑近镜子:脸色惨白,胡子倒还生机勃勃地生长,嘴角的疤狠已经看不清楚了,头上头发稀少。是啊,这几年掉了不少头发,再掉就成秃子啦。

小腹上的枪伤清晰可见,外加上外科医生那长长的刀痕。他还记得那外科医生是个女的,云南人,取子弹的时候,他躺在手术台上,可以听见肚子被剪开的声音,那声音应起来像割帆布一般沙沙做响,当他听见医生突然开口说话,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害羞得他娘的差点从手术台上蹦了起来。当然,好在麻醉药还是有效果的。

这是他苏醒后跟战友们打屁的时候说的,被取笑了好久。

第二次伤在头上,也是那外科医生缝的,因伤在脑部便没打麻药,简易的手术室里放着一面大镜子,阿峥一边看着自己的头皮被挑起来用线缝上,一边跟云南口音极重的女医生打情骂俏,几名站在手术室外的战友倒是焦虑的等着他把手术做完。

他拍拍镜子,“兄弟,你还活着啊。”转身朝卧室走去。烟跟火机都丢里边呢。突然想聊天,但这个时候找谁聊?上网聊那太没劲,跟小姑娘大姐儿聊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儿那是闲得蛋儿都疼的时候。现在?没心情!

战友们是见不着了的,把扒下那声身老虎皮起。牺牲了的,等着上天堂或下地狱的时候再见吧。没牺牲的,有规定,不能见面不能单独联系,否则身后有狗跟着也烦。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帮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聚在一起,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对了,阿良!!靠,就是他了。这小子跟自己不是一个部队的,机缘巧合认识,且他是个典型的闲人,猫在家里敲他的军旅小说。没错,就着他,搞醒他都是一大乐事。

他拿起床头的烟,先点上一支,顺手从枕头下边去摸电话,但摸出来的是一把匕首,他厌恶的顺手甩出去,匕首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插进了衣柜的木板上,再把手放到枕头下边掏出手机,找到阿良的电话,摁下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听了,正是良接的,那小子带点新疆口音的普通话,比电视里那些鸟主持人差不了多少。

2。共同的经历

“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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