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死了一个本来可能会很健壮的阿哥,胤禛只怕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胤禛靠在榻上,伸展开修长的腿:“苏培盛,去钮钴禄屋子里将那盆到了药的花抱出来,让太医看看。”

他面无表情,淡漠又俊冷,额尔瑾无从判断他心里的想法,也只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在风里打着转的飘落,秋意渐浓

隔了一会苏培盛带着太医进来,太医道:“里面的药应该是催产药无疑。”

胤禛摆了摆手,苏培盛又带着太医下去。

又一会,当事人、还有看见过莺儿独自在小厨房丫头、看见钮钴禄倒药的丫头都被带了进来,说的跟额尔瑾说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从苏培盛将屋子里的那盆花抱走开始,钮钴禄就在难安静下去,她焦躁恐慌的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停的踱步,渐渐觉得自己完全是入了福晋的套,现在想,怎么偏偏一直有的蜜饯就没有了,那个小环恰巧就离开了一会,露出了那么大的破绽给了莺儿可乘之机?她强自镇定下来,想要想一想对策,但心却越来越来乱,福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的时候,她腿一软几乎倒在地上,莺儿白着一张脸扶住了钮钴禄:“主子,这事情您只管往奴婢身上推。”

钮钴禄一怔,心里又酸又暖:“傻子,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只记得咬死没有做手脚就行,别的都让我来说。”

钮钴禄被带进了屋子里,特意扶着腰,让自己的肚子更显眼,福了福身子,站在一旁,恭敬又温顺。

额尔瑾嘲讽的笑了笑,咬人的狗不叫,她当真是看走眼了。

胤禛的目光在钮钴禄的肚子上淡淡的打了个转,看了一眼额尔瑾,额尔瑾会意的开口问钮钴禄:“你是不是将武妹妹的催产药换成了保胎药?”

钮钴禄看上去先一愣,随即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福晋在说什么?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害了武妹妹对奴婢有什么好处?”

她一面说着又哭:“武妹妹跟奴婢是一同进府的,情分比别人还要好一些,奴婢怎么会去害武妹妹?”

额尔瑾森然一笑:“你也不用狡辩,当时厨房里有一会就只有你跟前的丫头莺儿在,换个药很方便,在说你那花盆里的催产药又是怎么回事?”

钮钴禄哭着道:“求福晋明察,那花盆里的药连奴婢都不清楚,奴婢怎么会知道那里面就偏偏到了一碗催产药?若说是别人陷害奴婢也不是没有可能!”

祸水东引?额尔瑾敲着桌面看着她:“那你说,谁会害你?”

钮钴禄还没有开口,外头的丫头道:“钮钴禄格格的丫头苏荷求见主子爷和福晋。”

额尔瑾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胤禛,胤禛慢慢的道:“让进来。”

苏荷的名字大家多少都知道,但却极少见到人,额尔瑾看到那跟殊兰有几分相似的样貌,转头看了一眼胤禛,只见着胤禛只是撇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额尔瑾问跪在地上的苏荷:“你有何事?”

苏荷磕了个头,声音虽然清脆却又显得有些呆板:“奴婢有事要说,是关于我们主子的。”

钮钴禄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她平日里对苏荷极坏,要说苏荷要说她的好话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色厉内荏的呵斥道:“你出来做什么?又要胡言乱语?”

额尔瑾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钮钴禄,温和的对苏荷说话:“你说吧,只要说的实话,都可以说。”

苏荷应了一声,声音平直又没有起伏:“奴婢听见我们主子跟莺儿商量,‘福晋怎么也要养一个孩子在膝下,如今武氏那个贱人极有可能是阿哥,我背着福晋有了身孕,福晋只怕不会放过我,但若是武氏的孩子没了,福晋又想养个孩子,我的命说不定还能保住,你借机行事,武氏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下’那晚给武格格开了催产药要去煎,主子又催促着莺儿去‘想办法将药换掉’。”

她的一番话打翻了两个人,一个额尔瑾一个钮钴禄,额尔瑾在胤禛的越来越阴暗的目光下,心里一片冰凉根本无法动弹,钮钴禄听着她一字不落的复述了她对莺儿说的话,歇斯底里的扑上去撕打她。

苏荷也不躲避:“奴婢这一辈子就毁在了钮钴禄的手里,活着也不过是挨打,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福晋也不必恨奴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奴婢做事从来都是无愧于心。”

她竟然已经服了毒药,嘴角渐渐流出了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闭了眼,脸上竟是奇异的安详的笑意。

安静的屋子里散发着鲜血的腥味,从苏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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