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谢府里的大人享了一月的温怀暖抱,东边什么苑,西边什么阁,大抵是都逛遍了,期间还进过醉香楼,红帐间的诸事被百姓茶余饭后讲的甚是热闹,一良黄梦罢了。

荣乾街上就乱疯了,鸽子天天飞,听说是靖王喜欢起了养鸽子,只是鸽子早上全放出去,几日也不见归的,一场笑谈罢了。

一月之期已过数日,仍不见谢岚和靖王,越竹坐在殿中,透过半开的纸窗,望着夕阳也要坠入天际,这一日又要过去了,再批不下奏章,起身招了晚膳。

这边正吃着呢,李总管带人就匆匆进来了,跪倒在脚边“皇上,偏殿那边的主儿怕是出了些事。”

越竹停了筷,去了偏殿,想着会不会是一个月前的毒没排清,现下复发了,木戊的样子重了弟弟的面庞,心就一下乱,脚步也快了,几十步走的异常熟络,但每一步都要思虑,这几步走下去的到底是真伤还是陷阱。

还未进偏殿,就嗅到一股充鼻的酒气,进了门便看到滚了一地的酒壶,地毯上一踩便是水声,屋内的酒气简直要把房顶也掀翻,这中间还夹杂着一股腥味,越竹暗想天亮前还什么事都没有,这才半日过去,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怎么就这样了,还有这么多的酒都哪来的!

内室的床榻上卧着的人,面色铁青,嘴唇发紫,衣衫沾了酒半湿着,口中呓语的是个痛字这痛的由来让越竹触目惊心,双腿旧伤上深深的割痕,双腿的旧伤本就大的布及全腿,这划痕便是多达数十道,刀刀伤筋动骨,道道血漫不见伤口,和五年前的场景竟及其相似,越竹能不触目惊心吗!那些酒是从何而来,早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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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内除了大门,其它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就和每晚一样,像是要困住什么一般,冲天的酒气便在在屋内排不出去,熏的差点要落下泪来,就是常人也待不住啊,更何况那榻上还躺了个负伤中毒的。

“叫太医,把门窗都给朕打开!

多拿些干净的锦帕来,还有那桌上的酒也一并拿了来。”

越竹吩咐下去后便侧坐在床畔上,让婢女将酒都倒进铜盆里,拿了锦帕沾了个角,开始擦木戊染血的腿,木戊滋的一下就皱紧了眉头,嘴唇更是咬的发白,从齿间挤出的抽吸声,让越竹也皱紧了眉,下人拦不住越竹亲自动手,只能在一旁递锦帕,等太医到的时候,已经被越竹丢了一地的红帕,木戊腿上的刀割也显出了痕迹,太医还未跪下请安,就被越竹吼到床边查看治疗,越竹让到一边洗了手后,就看着太医查看伤口,正准备上药时,被越竹一下拦住,说道:“上的这是什么药?”

“启禀陛下,正是太医院的金疮药。”

“不行!去拿现捣碎的草药来敷。”

太医一愣,赶忙告退回了太医院,因为木戊的伤口众多,用金疮药洒上只怕还没有捣烂的草药来的好,当年太医院在弟弟身上用的就是金疮药,这药一被吸收溶在伤口处,倒是起了很好的药效,但血肉因此也没有隔阂的贴在绷带上,一日过后便黏在绷带上,换药时就又是受煎熬又是负新伤,越竹也是后来才知道便后悔了许久。

这边用了近半个时辰捣烂了草药全敷上,再用绷带缠上,这时的床垫上早已是血迹药汁混杂着染了一大片,太医要让撤换了旧单,几个下人去平抬木戊时,不是这边斜斜磕着就是那边刚巧碰着了,越竹就再也看不下去,呵斥着让他们放下,自己便动手弯腰抱了起来,让下人盖了毛毯在木戊身上,转身举步就迈出了偏殿大门,太医在后面劝说着出去怕会感染。

“那就容的那些粗手笨脚的又碰磕出新伤才好?”

几句话间就已经来了越竹的寝宫,一脚踹开了殿门,放在自己床上,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却突然提手啪的一下打在他腿上,冷冷道:“还不醒!”

假寐的木戊微睁开眼,吃痛的瞪着越竹,哪有这样的人,细心的不准让别人碰撞到他伤口,自己一回头就结结实实的一把拍在他伤腿上。

“你…你给我等…等着!”刚说完,木戊一阵晕眩,血气上涌,一侧身就呕了一口血在地上,一下又立刻昏死过去,上身重重的砸回榻上,床发出的闷响和地上的血,连连惊了越竹一身的汗。

“太医!太医!快过来看看!”

越竹让了太医,站在一边看着,太医号脉时,外面李总管一路小跑进来,跪下说道:“皇上,靖王爷和谢大人在议政殿求见。”

越竹听完便如梦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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