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说完扬长而去。
他那时候瞧着就是个中二期的少年,一个在宫中失了母妃又无权无势的皇子,脾气古怪了些,性子暴烈了些,规矩差了些,人见人憎了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缺点,并不像现在这样心思深沉。
第二次是她被老皇帝招去侍寝。
结果那天老皇帝还没进门,怀了孕的许婕妤就闹肚子疼,老皇帝匆匆的赶去探望爱妃,将她这个小才人扔在了交泰殿中。
老皇帝将她扔下了,她却不能走。穿着一身薄得像是没穿一样的纱衣坐在交泰殿里。
她还记得那是个冬天,交泰殿里的银霜炭燃尽快要熄灭了也没有宫人进来添炭,她冷得簌簌发抖。
交泰殿的宫人们看她的眼神若不是嘲讽就是轻视,多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宇文这个时候闯进交泰殿里来。
前面说了,那个时候的宇文十分中二,也十分的不将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老皇帝对他又颇为放纵,他闯到交泰殿里来,宫人没人敢拦。
他是来找爹的,进来后在寝殿里晃了一圈没找到老皇帝,要出去的时候才见到已经僵坐在榻上许久一直好奇盯着他看的她。
他倒是用眼神睥睨了她一眼,用余光停在她身上三秒,然后撇了撇嘴,哼道:“你倒是挺耐寒!”
说完便出去了,再然后便有宫女进来给殿里添炭。
她那时颇是感激他的,宫里的宫人擅会捧高踩低,自然不会心疼一个在侍寝夜被皇帝扔下的嫔妾会不会冷。
很长一段时间姜钰都认为,她没有在那一夜冻死,全赖于他一时的怜悯之心。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老皇帝年纪大了,宠女人这一方面确实是有心无力。
那时候宫里有积威日盛的崔太后,有与老皇帝多年情分的贤妃淑妃,有得宠的许婕妤,她自然是排不上号。
便是那一次侍寝,许也是老皇帝看在她是礼部尚书的庶女,还算有些出身的份上才召寝的。
只是自那一夜之后,老皇帝就全然将她忘在了脑后,而她对勾引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便是这个老头权势滔天富有天下,她也委实提不起兴趣,于是便在皇宫最偏僻的凌霜宫里混吃等死。
第三次见到宇文,却是几年后老皇帝驾崩的时候。
她跟着一众宫妃跪在老皇帝的灵前哭丧,他则因老皇帝临死遗诏传位给他与其他的皇子起了争执,差点直接在先帝龙棺前与兄弟兵刃相见。
这时的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与毛躁,变成了一个稳重深沉,不怒自威的皇子,于一众臣子兄弟面前,兵不血刃的卸了反对自己登基的兄长的兵权,同时又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崔太后和崔家。
第四次见他,则是在他登基大典上。她跪在一众宗室宫妃的尾巴上,远远的看着他,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她以先帝后宫的身份被加封为太妃,搬去了太妃太嫔所居住的宁默宫,一晃又是三四年,直到她死,直到又以梦蘅玉的身份醒来,直到现在再见到他。
姜钰此时看着沉着脸从外面踏步而来的宇文,委实有一瞬间的愣神。
皇后倒是有一瞬间的惊慌,唤了一声“皇上”,接着急急忙忙的屈膝行礼,大约又怕宇文会责怪她,又急急地先开口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进来,怎的也不让人先通报一声。”
宇文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朕若是让人先通报了,还怎么看到皇后在朕不在的时候,是如何当这个皇后的!”
皇后想要解释,急急忙忙的开口道:“皇上,臣妾……”
宇文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但却目光如炬,迫得皇后不得不将解释的话都咽了下去,然后“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
然后姜钰看到宇文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的目光望向孟萱玉,脸上面无表情,但目光中却仿佛泄露出一股浓浓的柔情。
而孟萱玉也回了他一个目光深情,嘴边带着浅笑,然后缓缓的娇羞的垂下头去,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接着又缓缓的抬起头来,与宇文相望着。
两相凝望,脉脉情深,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好像什么话都透过眼神已经说了,殿中其余一众的人都成了背景色。
姜钰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好一个“切切深情无须语”啊,此时她站在这里倒好像是多余的了。
姜钰再抬眼时,宇文已经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姜钰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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