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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罗青松是蒙冤自杀,线索还有一个。不是有个服务员曾看见他于入住后的第二天去过一次商务中心吗?对!去商务中心肯定是去寄信,给公安、司法机关或者信得过的人寄信,说明真实情况。他那么心细的人,干了那么多年的财务,一定是老谋深算,一定会暗中留下不少证据,或是偷偷地取的证。他不能就这么白死了,那多冤哪!于是,他来到商务中心,问服务员:“这里的信件多长时间走一次?”服务员回答:“每天一次,当天的信当天就走。”他对此深信不疑,遂放心地将一个特快专递袋子交给了服务员,虽然服务员心里暗说:扯淡!信件这么少,邮车一周来一次都还不愿意。

这个线索当然逃不过第一时间来现场勘察的刑警队长。他独自来到商务中心,要来了那封尚未发出的信,简单翻阅之后,他神情冷峻地对那个服务员说:“你懂得保守机密吗?”小服务员吓得脸都青了:“我懂。”“好!从今往后,一直到你死,当任何人都不要说罗青松曾经有过这么一封信,包括警察、法官在内,明白吗?”“明白!”“可是,”小姑娘吓得都快哭了:“楼上值班的侯姐刚才还跟我说,她也看见了那个人来过我这儿。”刑警队长略一沉思,问:“你这里传真一页纸要多少钱?”“市内传真一页5元,国内长途传真一页10元,复印一页2元。”她流利地答道。队长很满意:“不错!记住,谁问你,你就说他当时想发传真,但是嫌贵,扭头又走了。就这么说,不许改口!”“是!”

股海别梦 罗青松自杀(10)

于是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成了永远的谜。

罗青松真冤啊!

所以,在公司内部,有些人坚持认为,罗青松是个替死鬼,梅海生、黎萼二人忒混蛋。罗青松忠心耿耿地为了公司的利益服务,任劳任怨,忍辱负重,却没成想,是在不明不白地帮着往人家账上倒腾钱,最后自己落得个两手空空,还落一身臊气,忒苦忒冤!这简直就是地道的谋杀!

不过愤愤复归愤愤,不平一段时间之后,人们也就将这个倒霉鬼忘在一边了,因为一方面谁也拿不出证据来为罗青松洗冤;另一方面,大家还忙着去赚钱生活呢不是。只有公司财务部的几个女员工,她们是罗青松的老部下,跟他感情深一些,不时聊起他来,还会为他叹一口气,或者滴几滴泪。

投资公司被暴露之后,首诚证券损失巨大:投资公司账上所存的全部投资及收益,共计15亿元左右,悉数被罚没,投资公司被注销。有员工就此在公司内部网上发匿名帖子,泄满腹牢骚,帖云:“辛辛苦苦900天,一夜回到零面前。”

是啊,全公司上下1000多人,幸福快乐地忙活了两年多,挣得的钱却被总公司给打了水漂,大家都没有得到实惠。

股市上的钱,原来都是纸上富贵,哪里来的,还是要归回哪里去。多数情况下,它不过是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电子信号,转瞬即逝;抑或像肥皂泡一样,五颜六色地欣赏过了,也就很快很轻易地飘散了。只有极少数人能享受得到股市“造富效应”的成果;多数人啊,只能是跟着瞎起哄,当分母,空欢喜一场或者几场。只要不离场,即便钱已落袋,仍是个不定数。

关于案件的第三种传说是替死。就是说,罗青松本人并没有死,死的是他花钱雇的替身。

在出事之前一个月左右的一个晚上,他和总公司几个加班的同事一起喝酒,酒喝多了,曾跟他们讲过有关替身的故事。“他讲得毛骨悚然,把23岁的小江都吓尿裤子了。”事后同事们如是说。

再往前推,在出事前两个月,他曾趁休年假的机会回老家探家。据他老家的邻居说,他在县城边上给他父母和一个姐姐各买了一栋砖瓦房,把两家人都接到了镇上居住。他在父母房子的一侧,开办了一个品种齐全的副食品小卖铺,供父母和姐姐两家做营生,并给他们留下了足够下半辈子花的钱。据说那一次,他岳父岳母家和郝姐那一面的所有亲戚,也都得到了他不少恩惠。

这明显是潜逃前的一次散财行动。遗憾的是当时没有引起人们的警觉。也难怪,大家的视线都被他们家被盗这件事情本身给吸引过去了。

这是个小插曲。当时,罗青松衣锦还乡,引起了他们家的邻居——罗青松的一个发小的注意。他在罗青松荣归故里期间一直暗中跟踪着他,并一路跟回了上海,摸清了罗青松浦东家的门牌号。“发小”第二天趁只有孩子在家的时候,谎称亲戚骗开了罗青松家的门,轻松“取走”了罗青松放在家里的几十万元现金。因为钱太多,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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