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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施工队,大概设计了十几天的样子,图纸就搞出来了。
14。不理他们这一套(2)
作为接收和消化苏联提供的有关原子弹的技术资料,以及调集、培训技术人员的机构,新成立的北京第九研究所破土动工,李觉和吴际霖、郭英会兼任正、副所长。这里比较僻静,离西直门火车站很近,便于在苏联的原子弹样品运到时,不用经过北京城区而直接运到仓库,这对保密和安全都比较有利。
事实上,聂荣臻在莫斯科签订新技术协定时,苏联人已经答应给中国导弹和原子弹模型,用于初期的教学和训练。在核工业与核武器方面,苏联也确实按照协定,逐步提供相关设备和资料,派出人员给予指导。比如在协定签订之后,苏联就向二机部接连派了两批专家,第一批专家由吴际霖和郭英会配合,到四川、甘肃和青海一带踏勘核武器研制基地,最终选定了青海湖以东200公里的金银滩。几个核工厂与基地选定之后,紧接着就进行了中苏联合初步设计,然后就来了第二批专家。1958年7月,苏联核武器研究院的三位专家到了北京,负责人是37岁的叶夫盖尼·涅金,研究院第一副总设计师,后来晋升为中将。另外两名专家是同为40岁的马斯洛夫和加夫里洛夫。这三位专家最初来华的主要目的,就是察看中国原子弹模型及资料存放的条件是否具备,并帮助二机部规划核武器研究机构。三位专家个人能力都很强,在苏联国内也都是核武器方面的顶尖人物。
刘杰说,1958年7月,苏联派来了以涅金为首的一个三人小组,我们知道这三个专家是他们核武器的主要负责人。为首的这个涅金态度非常随和,看起来也是非常精明的。在谈话当中我们问他许多问题,他答复得非常灵活。随后他了解了我们的一些情况。他估计我们把存放模型和资料的仓库建起来起码得半年时间,结果我们只用了40天就建起来了。然后我就收到了苏联原子能利用总局供应局波里雅可夫的来函,说是鉴于模型及资料贮存室的建筑工程将于1958年10月完工,模型及技术资料将于11月发至中华人民共和国。这宝贝眼看就要来了,心里特别高兴。咱们是希望他很快地给啊,急得催啊,同时也派人到满洲里去接。但是,我们一接不来,二接还不来。
负责接运原子弹模型和技术资料的人是物资供应局局长姜涛,他从刘杰和刘伟两位副部长那里接受了这一任务。姜涛说,50年代时国家工业基础薄弱,科学技术落后,又面临西方国家的封锁,只有苏联愿意援助中国发展原子能事业。并且,苏联在早期对我们的援助是积极的,有诚意的。当时我们为了争取时间,尽快建成中国第一套原子能工业项目,总希望苏方供货的范围越多越好,苏方的态度则是尽可能利用中国的材料和设备。在谈判设备项目时,中方提出的要求,苏方基本上都可以满足。有时在谈判中也闹点儿笑话,比如兰州铀浓缩厂的工程设备清单中有一项东西,翻译过来是软质细长纤维物质,我们以为是特殊材料,也要求苏方供应,苏联原子能利用总局的总代表索洛维也夫就笑了,对我说,姜涛同志,你们是丝绸之国,中国丝绸是有名的,怎么连绸子布都没有?这是擦不锈钢工艺管道用的清洁布呀,用绸子是因为它柔软不起毛。我们一听都笑了,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材料呢,要是绸子布我们有的是,就划归我们自己供应吧。苏联的援助态度发生变化大约是在1959年初。我当时除了主要抓原子能工业设备和物资供应工作外,还参与了与苏方商谈接收原子弹教学模型和技术资料的过程。1958年8月份,根据两国协定,二机部把仓库建起来后,我约请索洛维也夫共同到现场检查,他看后说要向莫斯科汇报。第三天,索洛维也夫告诉我,苏方拟派保密专家来检查后才批准发运。大约过了两个星期,莫斯科派来了一位保密专家,由我和索洛维也夫陪同,去九所现场检查,看他当时的态度还满意,我便问他,你看还有什么不够的地方,我们再加以完善。他表示条件可以,回去汇报以后再说。到了12月份,索洛维也夫通知我说,莫斯科发运的模型和资料已经到达了西伯利亚,要我们准备去满洲里接运,他也同我一起去。索洛维也夫说,他带一个助手和翻译,要我也带一个翻译,一共五个人。为了行动保密,火车票都由索洛维也夫安排使馆买好了。一切准备妥当,就在我们动身的前一天夜里,索洛维也夫却通知我,说是西伯利亚气候太冷,不能发运,不去接了。这是第一次接运未成。到了第二年二三月间,索洛维也夫又通知说,莫斯科准备发运,要我们去接,并再次由他负责买火车票。但又是在动身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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