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风作浪的好机会,我想,太子也许就是要让他们有机可乘,把楚国搞得一团糟吧?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坐收渔翁之利么?只是如今这卞凉也绝非久安之地,强敌环伺于卞凉之北鲁瑙河岸,随时可能反扑回城,更何况羽樽还未亲自出马,他若亲临敌阵的话,即便纠集十二爵的力量也不一定守得住,太子武功高强,应当自保无虞,怕只怕突逢变故啊,届时腹背受敌,还真是不大好收拾。”

她其实不怎么听得懂,不过也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想了想道:“大哥你说,他们俩要是握手言和该有多好?这个世上就会少了许多流血纷争,也会少了许多妻离子散,大家都快快乐乐的过日子,那该有多好?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神焕一听这话就差点跌倒在地,要让楚湮君跟羽樽君握手言和这样惊悚的想法都能想出来,不得不说他阑妹是个天大的人才。

人尽皆知,楚湮君因了羽樽君半路杀出抢了他老婆,不论明里暗里都已经跟对方不共戴天扬言要血拼到底彻底揭掉头上的绿帽子,羽樽君则是不满楚湮君帮着神迹来侵犯自己的神圣国土,再加之一些别的因素,比如两个男人看上同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明摆着打上了其中一个的印记,更是一想到楚湮君就火无穷大,这回不拼个你死我活恐怕对不起他公爵这些年来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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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之时,神阑忽然腹痛得在房里大喊大叫起来,明清和离枝吓得魂都飞了,急去通知夏依逢,于是派人连夜请来城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墨大夫,折腾了大半夜,给神阑服了一剂止痛安眠的药,她才昏沉沉睡去。

明清如履薄冰般伺候完了太子妃,端着药碗走到游廊尽头转角处,听到夏依逢在气势汹汹地训斥离枝,最后一句话令她毛骨悚然:“你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叫你死无全尸!”离枝唏嘘着连连应诺。明清手中的盘盏,“哐啷”一声脆响碎裂在地,而人还不及逃走,就被夏依逢逮了个正着。

“我不管你听没听到,”夏依逢那一刻完全就像一个头上长着犄角双目喷火的地狱鬼差,面目狰狞至极,“都给我打一谨字儿!如若有半点风声传到太子爷或太子妃耳里,我就拿你们一个个都替我皇孙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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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梦魇醒来,依旧楼台高锁,帘幕低垂。夜风拂起窗帷,神阑独立窗前,对着满院落花孤零零地看着,惆怅悲苦无处诉说。她转身走到矮几前,取了雪白的宣纸铺开,然后将白缎子的宽袖捋至手肘处,跪在地上细细地研起墨来。

饱蘸了浓墨,她一笔一划地写道:“湮,恍惚间又回到了我在楚国四年的日子,尤其是在日暮燎的时候,那势必是一个让我终身难忘的地方,还记得你带我同游江寻国的时候吗?我至今仍然记得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一艘船上还曾听一个歌女倾诉她跟容后主的恋情,那些诽谤容后主的话语实在可爱得紧,我看得出来,其实那个女孩嘴上骂着他,心里却挺喜欢他的,天底下的女人哪,她都喜欢口是心非。当时我问你,别人要么是要江山不要美人,要么是要美人不要江山,那容后主偏偏有趣,既不要美人也不要江山,他要悠游自在,国破家亡不关他的事,他只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一点我挺佩服他的,若是你呢?在面临两难抉择时,关于那个江山美人的问题,会如何考虑?你一直没有告诉我,还说江寻是亡国,容世是后主,跟楚国国情不同,楚国在五百年内暂时还亡不了。我当时就瞪了你一眼,心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每次我说这个,你总拿一些别的话来搪塞我,偏偏我还拿不住你的把柄,不可谓不聪明。”

她停了笔,继续研墨,虽然明明是在笑着的,想到自己也许不久于人世,却又有眼泪砸下来掉进方砚里,洇染开一大团墨迹。她接着写道:“自打沧镇重逢后,在一起的时候,我总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希望你别计较才好,其实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充其量我只是羡慕洛洛罢了,心里头跨不过那个坎啊,明明想要在你面前表现得善解人意,有容人之量的,可是偏偏每次只要一提到洛洛,心里头就会有种失控的感觉,连呼吸都带着刺痛。后来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呀,我在吃醋。说来也奇怪,我好像对你身边别的女人都没那么气,唯独这个洛洛,我无论如何放不下,大概是知道,别人都是情场作戏,唯独洛洛,才是楚湮君刻骨铭心之所爱吧。”

每张纸上写着断断续续一两句话,不停地换纸。

“当日在金陵二十四殿中,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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